赵时宴走过去捏了捏周曼肩膀:“小姐,我只是怕你失望。”
周曼扫了眼搭在肩上的手,笑着抬头看他:“我已经失望过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
赵时宴叹口气:“李如达不是个明主。”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别无选择。”
望梅轻轻呼出口气,打断俩人的对话:“乔先生,这个你拿着,找机会让傅采仪服下。”
“这是?”
“好东西。”
赵时宴把药包放进怀里:“好,我一定办到。”
周曼也笑着递过去一封信:“乔先生,我这也有好消息给你。”
“什么?”
“朱砂快到了。”
赵时宴看了眼信件,笑道:“那我就借着这几百担朱砂,好好和窦允玟攀攀交情。”
周曼好似随意的开口:“真要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乔先生,原本我给冯柴的单子上是没有朱砂的,还是你让我添上的。”
赵时宴低头把信件装好还给周曼,不紧不慢道:“我也是听吕周南提起军中需要朱砂,想着应该不愁销路,没料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原来如此,那咱们的运气还真是好。”
“小姐本就是有福之人。”
周曼笑眯眯的打量赵时宴:“乔先生的嘴巴也是抹了蜜吧。”
俩人相视一笑,只是那笑意都未达眼底。
赵时宴离开后,周曼就沉默着翻书。
“小姐,您刚才是?”
“看不出来吗,我在试探他呀。”
“朱砂的事也许就是个巧合。”
“我也只能相信是个巧合。”
望梅叹口气:“小姐不用这么自苦。”
“你哪里看出来我自苦了?”
“小姐明明更想牵乔先生的手,却故意挑着带刺儿的话去扎人,这不是自苦是什么?”
周曼沉默着摩挲手指,半晌后才道:“我现在整日疑神疑鬼的,是不是特别讨厌?”
“不讨厌,很可爱。”
周曼捏望梅脸颊肉,笑道:“你就知道哄我!”
周曼笑过之后心情疏朗不少,起身伸了个懒腰:“算啦,去哄哄他。”
“小姐,您可别胡来。”
“放心吧,就是去赔个礼,很快就回来!”说罢,周曼动作麻利的裹了外袍,径直朝着前院走去。
一刻钟后。
周曼被亲的喘不上来气。
“你这人...无赖!”
赵时宴不依不饶的压上去:“赔罪总要有点诚意。”
“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是,小姐嘴巴甜得很。”
周曼抱着男人脖子,凑上去亲他耳朵:“别气了,你搂那歌姬我都没气!”
赵时宴耳朵痒的厉害,声音带着喘:“不气还记得这么清楚?”
“谁叫那歌姬实在美丽。”
“美丽?没注意。”
周曼掐他脸:“我才不信,修良可都跟我说了,你左拥右抱,开心的很呢!”
赵时宴趴在周曼脖子上笑:“你要不问,修良会特意说这些?”
周曼臊得去挠他。
“再闹你就走不了了。”赵时宴逗她。
“你敢欺负我,我让惜竹揍你!”
赵时宴淡淡道:“惜竹今日不在。”
周曼咽了咽口水,一把把人推开,快步离开屋子。
房门合上。
赵时宴嘴角的笑意淡去,翻开书桌上倒扣的信件,简单的几个字映入眼帘——
北境不安,望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