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宴抬起女子的下巴,在唇上涂上口脂,又用手指轻轻推开:“好了,看看?”
周曼睁开眼睛,看着铜镜里陌生的脸,回头笑道:“好手艺,不比念菊差。”
“小姐满意就好。”
赵时宴收拾了梳妆台,帮周曼整好衣服,叮嘱道:“今日咱们少说多听,记住了?”
“知道了,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周曼不满意的哼哼。
“十九岁,自然还是小孩。”
“你不就比我大八岁,还嫌我小?”
“八岁已经很多了。”
周曼狡黠的眨眨眼,故意道:“你也知道自己年纪大?”
赵时宴靠过去,热气喷到周曼嘴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嫌我啊?”
周曼憋着笑,脖子被热气闹得发痒,她侧了侧头,声音黏糊糊的:“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脖子突然被羽毛撩过,周曼本能的缩了缩,娇滴滴的嗔道:“痒。”
赵时宴把拉人过来抱在胸前:“小姐,别撒娇。”
周曼咯咯笑:“你哪只眼睛看我撒娇了?”
赵时宴但笑不语,低头轻吻周曼的耳朵。
两个人靠在一处,黏黏糊糊的说着话,直到修良备好马车,二人才一同出屋。
惜竹看着前面偷偷摸摸拉手的俩人,气哼哼的戳了戳望梅的腰:“小姐还记得咱俩吗?”
望梅眼尾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别没事找事。”
惜竹:......
傅宅。
赵时宴带着周曼从正门进入,轻车熟路的朝前院走去。
宅子里比平日热闹许多,一路都有丫鬟小厮端着各色物品快步走过,还热情的赵时宴打招呼。
“乔掌柜,您来啦!”
“乔大哥,你昨日怎么走那么早,晚饭都没吃?”
“乔掌柜,您上次的冻伤膏十分好用,多谢您呢!”
赵时宴一一应着,言谈间少了平日的冷硬和严肃,倒真像一个浸润商道多年的生意人。
周曼凑过去轻声道:“你教教我吧。”
赵时宴嘴角笑意还未散,低声道:“什么?”
“我说,你教教我怎么笼络人心,我看这傅采仪再病下去,他后院的姬妾只怕都要凑到你跟前来了吧?”
赵时宴垂着眼没说话。
“...真有人凑上来?”
男人拉过周曼的手:“家有悍妻,我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周曼挠他手心,气哼哼的:“也该给你易个容,不能让我一个人丑。”
俩人边走边说些无聊的小话,刚走到抄手游廊,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人。
“乔掌柜,乔夫人,恭候你们多时了,快随小的来吧。”
妙灵儿一身青色外袍,言笑晏晏的冲二人行礼,眉眼间竟比女子还要娇俏几分,声音更是软的能掐出水。
赵时宴拱拱手:“有劳灵二爷亲自来接,真是受宠若惊。”
妙灵儿柔柔一笑:“乔掌柜说的哪里话,您如今可是傅家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