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酒楼。
“姓傅的狗贼!”
傲月如大氅一脱,秀眉拧着:“老万,咱们这边有漏洞,去查查,看看是谁不想活了!”
万宏义忙躬身道:“夫人放心,我这就去查。”说罢便利落的退了出去。
沈臣之轻轻替傲月如顺气:“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傅采仪什么德行,既然你不高兴,我这就找人弄死他,好不好?”
傲月如胸脯起伏,嗔怒的看了眼沈臣之:“说得这么好听,刚才怎么不宰了他?”
沈臣之笑呵呵的听着,等傲月如骂够了才道:“月儿,樊州现在正演着好戏,咱们要这么随意的把人宰了,还怎么看热闹?”
傲月如侧头看过来:“你是说那个易容的女子?”
“不止是她,还有傅采仪。”
傲月如哼笑:“傅狗贼做坏事太多,现在是得了报应了,我看他那脸色,只怕命不久矣。”
沈臣之笑道:“他这种人死几百回都不够,只是他明显是中毒所致,在樊州城,姓傅的好歹算是个人物,谁能给他下毒?”
“有没有可能是狗咬狗?”
“夫人真聪明。”沈臣之凑过去在傲月如脸上香了一口,“我看今天堂上四人各怀鬼胎,都不是好鸟,不如咱们就静观其变,看看谁先死。”
傲月如眼尾挑起:“你就是好鸟了?”
“哈哈,夫人懂我!”
“夫君,你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沈臣之揽着夫人有弹性的腰,捏了捏她的软肉:“月儿想的应该和为夫一样,是不是?”
俩人相视一眼,齐齐笑出声。
沈臣之嘿嘿笑:“咱们就先把硝石的事敲定,然后静观其变,可好?”
“可以是可以,但我还是对那个易容的女子有些在意,我看她身后跟着的那个丫鬟应当身手不低。”
沈臣之眸色转冷:“还有她那位夫君,只怕也不是一般人。”
傲月如想起赵时宴那张脸,笑道:“别的不说,她那夫君长相倒是真不错。”
“夫人...”
傲月如瞥他一眼:“别哼唧。”
沈臣之乖乖闭嘴。
傲月如呼出口气:“先不管这俩人什么来路,咱们现下最要紧的还是硝石生意。北汉今年的小动作不断,对黑火药需求量很大,只要咱们能顺利把这批货运过去,钱是不用愁了。”
说到这个,沈臣之就乐了:“前段时间北境又发生好几场骚乱,规模不小,周军恼了,回击的很凶,只怕星星之火,很快就要燎原了。”
“好事。”傲月如面带笑意,“最好把周军困在北境,别动南唐的心思,让咱们好好过个团圆年。”
“望梅,这个年就别让傅采仪过了吧。”
“小姐,您想让他哪天死?”
周曼淡淡道:“除夕夜,如何?”
望梅唇角带笑:“好,那到时候就有劳乔先生了。”
赵时宴闻言笑道:“小姐,我以为你会让他活到事成。”
周曼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惜竹也有些不解:“其实让傅采仪冲在前面,咱们躲在背后更好,若现在让姓傅的死了,一来是有些操之过急,窦允玟难免会起疑。二来咱们要直面沈家,奴婢看那沈家夫妇可不是好鸟。”
周曼好笑道:“他们是沈行的父母,你别说话这么难听。”
惜竹撇撇嘴:“管他是谁的父母,要是敢拦小姐的路,我都送他们归西!”
望梅皱眉:“沈行?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惜竹默默转过头去。
周曼轻咳一声:“沈臣之的儿子,之前在南越海上,是他和乔先生救了我们。”
望梅一惊:“那他们没认出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