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很快,木门吱呀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男子面孔。
“怎么是您!”
赵时宴颔首,闪身入内,木门在身后合上。
男子忙单膝跪地,冲赵时宴行礼:“将军!”
“起来,说正事。”赵时宴抱臂站着,“我今日过来是有事要你们帮忙。”
魏京忙拱手道:“将军尽管吩咐,小的们早就手痒了。”
“明晚亥时东门,沈家会运送一批硝石进城,这些东西是要送往北汉的,咱们要截下来。”
“北汉?硝石?”魏京浑身一震,“将军,小的从未听过这个消息。”
赵时宴沉声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沈家和北汉的硝石生意做的很隐秘,在此之前我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江都沈家?”
“不错。”
魏京有些奇怪:“沈家为何要帮北汉?”
“有可能只是利益往来,北汉出钱,他们挣钱。”
“可北汉要这硝石做什么?做黑火药吗?这种东西量稍微控制不好,就可能先把自己人炸死,北汉难道指望用这玩意和咱们打仗?”
赵时宴也没想明白:“不知道,但他们既然花这么多钱和沈家做生意,自然是看重硝石的价值,咱们不能让这些东西流到北汉,任何对大周有威胁的东西都要清除。”
“是!小的明白!”
“动作要干净,别让人查出什么。”
“是!将军放心!”
赵时宴沉吟片刻又道:“樊州要卖给北汉一批武器,会同硝石一起北上,咱们要一并截下来。”
“将军,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赵时宴淡声道:“樊州军中私卖武器不是一天两天,以往都卖给南汉和大周,今年却要和北汉做生意,这不是个好兆头。”
“将军,您是担心南唐要和北汉联手对付大周?”
赵时宴摇摇头:“李刑没这个胆子,这次的事应该就是樊州军中为了挣钱想出的招。”
“那您是担心?”
“前几日北线来信,北汉和契丹自入冬以来就不老实,这些武器和硝石若真的流入北汉,并形成固定习惯,那他们军力势必上涨,咱们的仗就更难打了。”
魏京明白了:“所以咱们不能让他们成功交易,要断了北汉的路。”
“不错。”赵时宴目光深邃,“契丹是一群豺狼,爪牙已经足够锋利,不能再让他们多一丝一毫的筹码。”
“将军放心,即使是南唐的一把弓箭,契丹人也休想得到!”
赵时宴微微颔首:“武器的事等我消息,不要轻动。”
“是,小的明白。”
“对了,沈家夫妇不要动,他们不过是生意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他们性命。”
“是!”
次日。
周曼偷懒的戴了幂篱:“不想易容了,就这样吧。”
赵时宴声音有些哑:“好,那咱们走吧。”
“你嗓子怎么了?”
赵时宴笑笑:“无事。”
修良眼珠一转,忙上前道:“小姐,乔大哥昨夜在屋顶守了一夜,估计是冷风吹的太多,着凉了。”
周曼拧眉:“在屋顶吹了一夜冷风?”
赵时宴神色淡淡:“还好,昨夜风不大。”
周曼看向身后的惜竹:“你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