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乔大哥,来人了!”
赵时宴打开门,看向修良:“是谁?”
“妙灵儿。”
周曼披着厚厚的大氅,紧跟着走出门:“带他过来吧。”
修良没想到周曼还醒着,有些吃惊:“是,小姐。”
妙灵儿脚步匆匆的来到正厅,看到赵时宴和周曼,噗通一声跪倒:“乔掌柜,乔夫人,
傅掌柜他...他死了!”
周曼眉尖轻挑:“灵二爷,先暖暖身子再说,望梅,姜茶端一碗过来。”
不用周曼交代,望梅将早已备好的手炉的姜茶递上去:“您暖暖。”
妙灵儿受宠若惊的道谢:“多谢姑娘!”
几口姜茶进了肚子,妙灵儿的心也定了,他看向主座的赵时宴和周曼,再次跪下磕头:“乔掌柜,乔夫人,傅老爷前半夜死了,小的特地来告知你们一声。”
赵时宴神色不似平日和煦,反倒有种威压感,他沉声道:“灵二爷,傅老爷怎么突然死了?我走之前还好好的。”
“您走之后,老爷他找了几个姨娘,说是...是自己好了,然后就...荒唐了半夜,谁知道突然就咽了气!大夫来看了,说是...马上风。”
周曼淡淡一笑:“那还真是可惜了,代我向傅夫人问好,请她节哀。”
妙灵儿小心的抬头看了眼周曼,立即被她脸上的笑意镇住了。
“是...小的一定带到。”
“可还有别的事?”赵时宴问。
妙灵儿想起来之前和浣玉说的话,一咬牙猛磕了个头:“乔掌柜,乔夫人,请您二位收下我!”
周曼笑道:“哦?灵二爷这是看老主子死了,想着投奔新主子了?”
“不是的!”妙灵儿从怀中掏出一个丝帕展开,“乔掌柜,您请看!”
赵时宴起身走过去,看到帕子上黑乎乎的东西,淡淡道:“这是什么?”
“蜜饯!”妙灵儿抖着手举着,“乔掌柜,您不记得了吗?这是您从小厨房拿出来的蜜饯,沾了毒的蜜饯!”
赵时宴仍旧淡淡的:“你的话有何证据?”
“有毒无毒,一验便知!”妙灵儿抬头看向赵时宴,一双眼里满是泪水,“乔掌柜,我知道您想让傅采仪死,我也看到了您在蜜饯上涂毒!”
“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乔掌柜,那您看到我在药汤里放毒了吗?”
赵时宴点点头:“看到了。”
妙灵儿一喜:“那您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吗?”
“不知道。”
妙灵儿咬着唇,眼中泪水夺眶而出:“乔掌柜,我是个苦命人,跟着傅采仪八年,不被他当个人看,我想让他死,所以我投了毒!可我更想跟着您,那包毒药就是我的投名状!”
赵时宴的视线在妙灵儿身上定了定,随后大手一伸把人拉了起来:“坐着说话吧。”
妙灵儿颤颤巍巍的坐下来,一双眼睛无助的看着赵时宴:“乔掌柜,我也知道夫人送来的食物中有毒,是乔夫人下的吧,可我什么都没说,我想让您看到我的诚意!”
“我看到了。”赵时宴笑了笑,“可我有一事不明,你可能为我解答?”
“您请说!”
“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妙灵儿把浣玉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乔掌柜,那时候我就知道您想搞垮傅采仪,所以我就决定站在您这一边。”
一旁的修良咬了咬牙:“...那个浣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