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但他们隐藏很深,我们也没有寻到什么蛛丝马迹。”赵时宴道。
“那就先不管了。”傲月如拱拱手,“首要任务还是弄死袁栾,大家保命要紧。”
“夫人说的对。”周曼行了个女儿礼,“那咱们就后日再见。”
送走二人,周曼呼出口气,靠在赵时宴胳膊上:“希望一切顺利,咱们能早些离开樊州。”
“下一站想去哪?”
“江州,去见我父亲。”周曼侧头看他,“你...可想见见他?”
夜色中,赵时宴眸色深邃,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把人抱得更紧:“南越的武器到了?”
“修良告诉你的?”
“不是,猜的。”
周曼苦笑:“袁栾之流若有你的脑子,只怕我都死几百回了。”
“胡说。”赵时宴嘴角勾了勾,“樊州这批武器被沈家捡了便宜,你想送些礼物去见周老将军,这没什么难猜的。”
“你这人太精了,我害怕。”
赵时宴心里的那点隐忧也被周曼娇娇软软的的声音冲淡了,把人拉进屋里按在床上:“别气人了,天太晚了,快些休息。”
周曼拉着他的手:“这就走了?”
“...我不走,惜竹能半夜砍了我。”
周曼噗嗤一声笑了,转过身摆摆手:“快走!”
赵时宴蹭了蹭周曼耳垂:“晚上冷,地龙烧暖一点。”
“嗯,知道了。”周曼后仰着头看他,脸上笑盈盈的,像朵娇艳的水仙。
赵时宴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犹记当铺。
魏京刚脱下一身夜行衣,就听到敲门声,他心中一喜,也顾不上别的,光着膀子就拉开了门。
赵时宴无语了片刻:“你在做什么?”
魏京忙跪下:“将军,您没事可太好了!我...我这几日真是担心的很!”
“先穿上衣服再担心我也不迟。”
“哦,是!”魏京大剌剌的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来,“将军,您身体完全恢复了?”
“差不多了。”
魏京有太多事要和赵时宴汇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赵时宴先开了口:“武器被沈家劫走了。”
“属下猜到了,只是他们劫武器做什么?”
赵时宴哼笑一声:“说是为了挣钱。”
“这话您也信?”
魏京想起自己在沈家夫妇手里栽了两次跟头就气的牙痒痒:“武器本就不是能私卖的货物,况且每把武器上都有樊州的烙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樊州军中之物,只怕不仅卖不到钱,还惹一身腥,沈家疯了?”
“自然没疯,只是骗我们罢了。”赵时宴语调不急不慢,“所以我推测他们不是为了挣钱,应当是送人。”
“肯定不是送给大周。”
“这是自然。”赵时宴继续道,“你让宁州那边多留心,这批武器就算扔进江里,也决不能到了北汉人手里!”
“是,属下明白。”魏京总算冷静下来,“将军,您上次让用硝石钓鱼的计划成功了,咱们的人已经抓了五个北汉细作,正在审。”
“这些不用告诉我,我只要结果,谁能提供北汉和辽国的有用信息,免死,重赏!”
魏京拱手:“是,属下已经通告各地,他们知道怎么做。”
“对了,袁栾邀我后日军中一叙,我和沈家夫妇合作,准备一举宰了他。”
“啊?沈家和您合作?”
“事情到了今日,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人手不足,寻求合作才是正解。”赵时宴继续道,“这些事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你帮我做另一件事。”
“将军吩咐!”
赵时宴淡淡开口:“后日,我要炸了龙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