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宴把周曼拉到身后,轻笑一声:“都说官商勾结,原来军商官都是一家,是我乔某孤陋寡闻了。”
瘦高男子大喝一声:“小小庶民,樊州可不是你们兴风作浪的地方,来人,先把他们吊起来!”
身旁衙役闻声上前,赵时宴速度极快的从一旁人手里抽走长鞭,横起一扫,四周立即响起重物落地和哀嚎声。
袁栾和彭本思立即后退几步远,后者气急败坏道:“来人!快拿下贼人!”
赵时宴靠近周曼耳朵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说话。”
周曼手心出了汗,轻轻点点头。
外面很快就涌来一群带刀衙役,把牢房围了起来。
袁栾哼了声:“我只听窦监军说乔掌柜贪婪聪明,没想到武功也如此了得,怎么,你准备用这根鞭子硬闯衙门大牢吗?”
“乔某没有这么不自量力,纵然我武功不错,一拳也难敌四手,我认输。”
赵时宴把鞭子一扔,随即拱手道:“袁将军,这次是我输了,我愿赌服输,但是咱们没必要玩这么血腥的游戏,我有更好的筹码。”
“哦?难不成那批武器真是你偷的?”
“那倒不是。”
“那就还是沈掌柜做的了?”袁栾抬头看了眼吊着的人,哼笑道,“可惜这俩人嘴太硬,还敢暴力抗捕,我也不想闹得如此难看,谁叫人家不识好歹呢。”
赵时宴呼出口气:“别人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求生,不求死。”
“想活命,自然要看你的筹码够不够。”袁栾看向被赵时宴挡在身后的周曼,“如果乔掌柜诚意不足,只怕你这位小娇娘就要受点苦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沈夫人一般皮硬呢?”
周曼咬了咬牙。
赵时宴淡淡道:“我的夫人,谁也动不了,我的筹码,也肯定足够让袁将军心动。”
“说来听听。”
“这里不合适,咱们换个地方。”
“好。”袁栾鹰眼一眯,“以防万一,还是先委屈乔掌柜了。”
“无妨。”赵时宴伸出双手,任由差役将他双手绑起来。
周曼抓了抓他手臂。
赵时宴安抚似的笑道:“很快就回来,别害怕。”
要说完全不怕是假的,但她此刻更多的是担忧,她不知道赵时宴所谓的“筹码”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拖住袁栾。
可出于对他本能的信任,周曼强压下心头的忧虑,柔声道:“我不害怕,等你回来。”
赵时宴点点头,转而冲袁栾道:“袁将军,请好生照顾我夫人。”
“知道了。”袁栾不耐烦的道。
周曼看着袁栾把赵时宴带走,她看到一旁的板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沈掌柜,沈夫人,没想到能在这里见面。”周曼好似忘了这里是牢房,还冲身边的衙役笑了笑,“官爷,你们辛苦了,拿去买酒喝。”
说罢,周曼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套出几片金叶子,又抬头看了眼沈臣之,劝解似的道:“沈掌柜,也别太固执,要是死了,家财万贯还有什么用,不如都交出来,买条命。”
沈臣之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