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赵时宴抬手给她抹眼泪,笑了笑,“晚饭吃了吗?”
“喝了点粥,这里的饭不好吃,我想回家。”
赵时宴被她这告状似的语气逗笑了,坐过去把人抱到怀里搂着:“好,我和袁将军商量,尽快让你离开。”
“他会听你的?”
“应该会。”
赵时宴凑到周曼耳后亲了亲,声音低沉:“夫人,今日害你受了惊吓,累了吧,不如先就寝?”
“...好。”
两人洗漱后,赵时宴吹熄蜡烛,放下床幔,揽着周曼躺下。
很快,木床晃动起来,时不时传出女子的抽气声。
门外的人撇了撇嘴,收紧身上的大氅。
真冷啊!
这种鬼天气,还要被派来听墙角,真是造孽!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女子渐渐从抽气声变成软绵绵的哼唧声。
那人跺了跺脚,骂了句娘,随即躲到了一旁的偏房暖和去了。
赵时宴松开床杆,把周曼拉过来:“走了。”
“...嗯。”周曼扭过头不看他。
“生气了?”
周曼掐他:“快说正事。”
赵时宴压低声音:“明日,龙觉寺被炸,修良和沈家的人在外面接应,我们要趁机逃出去。”
“你确定妙灵儿能做到?”这是周曼最担心的事。
“可以,你放心。”赵时宴继续道,“你明日见到沈家夫妇,告诉他们还按照之前的计划,咱们能逃出去。”
“好。”
“他们俩如何?”
“沈夫人伤的重了些,沈掌柜还行,今日袁栾给他们请了大夫。”
赵时宴叹口气:“这俩人绝不是普通商人。”
“不错,他们把财富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这就绝不是贪婪能解释的。”周曼沉吟道,“在他们心里,定然是有别的更重要的东西。”
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并不多,赵时宴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周曼身上的热度消失,她凑过去:“你和袁栾说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黑暗中,俩人靠的很近,近到赵时宴微微低头就能亲到周曼。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呜...说正事呢...”
“那人来了。”
“...什么?”
赵时宴把人压到被窝里:“听墙角的来了。”
周曼咽了咽口水:“你...”
“我想。”
周曼咬了咬牙,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连周曼自己都不知道,赵时宴很喜欢她的脖子,那一片雪白柔软的地方,总能让他生出别的心思。
“曼儿...”
周曼仰着头,双手狠狠抓住赵时宴的手臂,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曼儿,再大点声。”
周曼看着胸前的脑袋,软绵绵的哼道:“你没本事,我叫不出来。”
赵时宴气笑了。
屋外的人冻得牙齿打颤,就听到刚安静下来的屋子又传出女子的娇哼声,且声音越来越大。
“她娘的,这好福气!”
那人被叫的热了起来,真恨不得立刻回去把自家娘们办了!
周曼像尾湿透的鱼,双眼迷蒙的看着床顶。
赵时宴俯身吻她,被周曼嫌弃的避开。
“曼儿叫的真好听。”赵时宴逗她。
“...乔岳,我要杀了你。”周曼红着眼瞪他。
“好,我随时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