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当他躺在柔软且舒适的床上,就如同那旅人在沙漠中顶着暴晒,连日走了三天一样,当海绵碰上水,便会立刻的开始吸取水分,让那水分不停的开始灌满自己,直到撑不下为止,而眼下的巴甫洛维奇就是这种感觉,种种的疲劳感扑面而来。
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那封交到他手里的信封,就这样的陷入进了熟睡当中,时间在向前进,太阳也在渐渐的发生着变化,气温也能明显感受到,变得清凉了许多。
随着“阿嚏”一声,巴甫洛维奇就这样的被冻醒了,他只是躺在那里便睡着了,并没有盖被子,所以被冻醒就很正常了,随着感受到自身周边凉意而来的,便是他的肚子也在不停的向他爆发着抗议,巴甫洛维奇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也就在下火车前吃了一口,后面到现在为止就再没吃过饭。
他一个鲤鱼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那个可以手提的随身行李箱,将里面的便携绳子给取了出来,他扯了扯这便携绳,但凡他今天带在身上,都能把上午那人给捆走,然后好好拷问一番。
将便携绳重新系好塞回口袋,他终于想起了那个信封,于是他便撕开了信封口,将信封朝下,让里面的东西给掉出来。
巴甫洛维奇看着眼前,摆放在桌子上的信纸,有些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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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高利被一阵电话声给打扰到了,而此刻的他正忙着批阅自己那满桌子的案卷,他正犯着愁,该怎么去处理它们,而这通电话又十分恰好的直接打扰到了他的清净。
如果是局长或是局长的秘书连卡契年来打他的电话,那一定会是另外一部在响,而他格里高利也会立刻接通,但如今正在响的这部很明显就是平级或者是下级打来的,虽然他也想不去管那突如其来的电话声,但那电话声就如同他不去接,就会一直持续的响下去一样,眼见这电话铃声根本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打算,格里高利只好没好气的拿起了电话。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外交部的人现在突然开始调彼得洛维奇的身份和档案了。”电话那头,非常焦虑且快速的语气传来。
“不要急,不要急,有什么好急的,你知道你这通电话扰我清闲了嘛?知道是谁要调吗?”格里高利的语气不慌不忙,十分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