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望着自己淤青的手腕。
这仇,她记下了。
回到府内,容羡径自走向待客厅,在上首坐下。
“跪下。”
站在堂下的铃兰和若琴都愣住了,铃兰想了想跪了下去。
“不是你,你过来,怎么称呼你呢?”
容羡看铃兰跪了下去,对着铃兰招招手,将她叫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若琴,开口道。
若琴面露不解,疑惑的看着容羡。
“小姐,你在说什么,奴婢是若琴啊。”
“什么时候换的人呢,还是一开始就是你,也不对,所图是什么呢?”
容羡看着若琴,她是真的有点无法理解,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吗?
“你一个小丫头,在进府上之前,不曾去过别家府上做丫鬟,那你,怎么知道安国公府,成安县主的院子在哪儿?”
堂下的若琴还是一脸不解,跪了下来,委屈的摇着头。
“奴婢没有,小姐。”
“安国公府上那个带路的丫鬟,最开始要去的不是成安县主的院子吧,你越过她,假装走错了,实则带路,还有便是……成安县主给我下马威的时候,我进了院子,本打算走的,知晓我为何留下来了吗?”
若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因为你的话,素日里你最是稳妥,也不曾偏颇谁几分,今日却替一个安国公府开脱,太忙了?你是挺忙的,两头跑辛苦了。”
“谁派你来的?关晏?”
容羡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铃兰。
“给她喂点药。”
铃兰回神,看向容羡,咬咬牙点了点头,上前便要往若琴嘴里塞药。
若琴猛的推开铃兰,站了起来。
“不必了,我是若琴,一生都是。”
容羡看她嘴唇微动,起身上前几步,将铃兰手中的药一把抢过来,捏住若琴的下颚,便塞了进去。
血从若琴的嘴里流了出来,顺着容羡的手往外流。
“有让她死的慢一些的药吗?”
容羡见若琴服毒,转头问刚站起来的铃兰。
铃兰思索了一下,跑回房,拿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出来。
“这是奴婢无聊时从五毒以及其他毒物身上弄出来的,以毒攻毒,能解她身上的毒,但随后她会因这个毒而亡。”
容羡满意的点点头。
骆冶给她送来了一个不错的人。
想要接过铃兰手中的毒,却见铃兰后退了一步。
“小姐,我来便是,这毒太过猛烈,包裹的蜡也有轻微毒性。”
容羡点点头,铃兰上前将自制的毒塞进了若琴的嘴里,因为毒发,若琴已瘫软在地。
约莫半炷香时间,若琴的神色变得恍惚起来。
铃兰认真看了一下,又把了一下若琴的脉,随后对着容羡说道。
“小姐,时间仓促,可以问话了。”
最开始给若琴吃的,是铃兰刚来容羡身边,做出来的那种有求必应的药,第二颗才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