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的贴身丫鬟嘴巴紧的很，用上刑了还是一个字不肯吐。

顾柒月摸着下巴，把视线投向被吓晕的焦娇，嘴角咧开抹笑：“我猜，焦娇的嘴应该不硬。”

系统语气有些期待：【你要怎么吓唬她？】

顾柒月纠正：【不是吓唬，是正儿八经的审讯。】

焦娇再次醒来时，周围阴恻恻的，明明是五月的天，却刮着飕飕的冷风。

她咽了咽口水，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指尖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节白惨惨的骨头。

“啊！”

她失声尖叫。

周围全都是白骨！有的上面还残留着腐肉！

焦娇两眼一翻又要晕过去。

一声金刚怒喝：“焦娇！你可知罪！”

紧接着是一声接着一声的：“你可知罪！”

焦娇看见人身长着牛头和马头的人飘过来。

“呼”的一声，蜡烛燃起。

焦娇看见一块写着“阴曹地府”的匾额，她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我……

一个身量有两人高，体型宽阔，怒目圆睁的人坐在桌子后面，手上拿着一本账册和一只毛笔。

“京城焦氏，焦仲二女焦娇，手上人命二十三条，你可有要辩解的？”

“牛头”开口了：“阎王大人，不止二十三条，昨日顾氏五女也来告状了。”

“马面”说：“还有卫氏六子。”

“阎王”怒喝一声：“小小女子如此歹毒，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最后扔进畜牲道！”

紧接着就有青面獠牙的“小鬼”飘到焦娇面前，把她提溜起来。

焦娇吓的脸色看起来都白了些。

“我没有杀这么多人！不，我没有杀过人啊！”

焦娇大声否认：“我不过是个女子，如何杀的了人？”

“你敢说王婆子的天花不是你搞的鬼？！”

顾柒月披头散发，穿着白衣从房梁上倒挂下来，嘴里的舌头把鼻子都盖住了。

紧接着她跳了下来——倒挂着说话，含在嘴里的舌头容易掉。

“焦娇，你可知魂魄被打散就再无转世的可能了！”

说着她扑向焦娇。

被“牛头”拦下：“阎王殿里岂是你可以放肆的？”

“阎王”：“一切本官自有定论。”

焦娇连忙说：“阎王大人！感染天花是她自己倒霉，不小心接触了有天花的人，不关我的事情！”

“阎王”把手上的册子在焦娇面前晃了一下：“这上面的人你可都认识？”

焦娇感觉一闪而过看到的都是熟悉的名字，她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怎么连下人的名字都有？

她咬住下唇，像顾柒月之类还能推说是她们自己倒霉，反正不是她自己动的手。

可是下人就……

有些是她亲自动手打死的。

不只是打死，她在下人身上试用书上看来的酷刑，有的是生生折磨死的。

不等她开口，“阎王”用力一拍桌子：“先把她下到油锅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