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信,还悄悄跑了,知道人找到了,就这般着急,一刻都不想在府上停留。
需要他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不需要的时候,半点都不想装。
果真没良心。
姜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浑身疼的厉害,一双手像是有千斤重。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扫了一眼,她回了房间,外面隐约还有点点灯光。
“吱呀”门开了,姜年轻轻叫了一声:“琥珀?”
进来的人身形一顿,赶紧应声:“是我,姑娘醒了?”
琥珀点了灯,扑过来就是哭,“姑娘,您真是吓死奴婢了。”
姜年这才看到自己的两只手包成了粽子,隐隐作痛,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安慰琥珀:“别哭了,我没事。”
“看到那个人了吗?”
琥珀一顿,摇摇头:“没有,奴婢跟着姑娘先回了府,之后燕王殿下也没有提过。”
姜年醒了,外头的人赶紧禀报了燕王,外面忙开了。
大夫来把了脉,又开了些药,嘱咐好好休息,这才离开。
姜年让琥珀扶着坐起来,就要下地,被燕王一把摁回去:“你还病着,歇着吧。”
姜年嘴唇干裂,整个人毫无血色,说起话来声音沙哑:“多谢殿下,之前对殿下无礼,还望殿下恕罪。”
那时她不管不顾,只想看看那人身上的胎记,情绪激动,便失了态。
冒犯皇族,可是要掉脑袋的。
“本王以为你将那日的事情都忘了。”
“怎么会?殿下对我有恩,我却说了那样的话,实在不该,殿下想如何罚我都成,我绝无怨言。”
只要将结果告知于她,什么惩罚她都能受。
燕王坐于一旁,伸手想探探她的额头,刚伸手,姜年下意识的就要躲,只是躲了一半,硬是停住了,任由燕王一只大手覆在额头上。
“殿下,那人殿下见着了吗?”
燕王收回手,淡淡道:“见着了。”
“怎么样?可看到了胎记?”说罢,突然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立马赔罪:“殿下恕罪,是我太着急了。”
“一个姜府仆人的孩子,竟值得你这么做?”
姜年低下头,突然就不想说谎了,轻声道:“嗯,那个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她母亲上辈子苦了一辈子,这辈子,她不想让她伤心,若是能将大哥找回来,她母亲高兴,身子也能好一些,就能坚持到见外祖父的那一日。
上辈子的遗憾,期盼着这辈子能圆满。
虽然她与自己的亲大哥素未谋面,但是血脉相连,一想到大哥在外受苦,她便心如刀绞。
燕王沉下脸,到底是开了口:“放心吧,那个人不是。”
“不是?”
“那人身上确实有胎记,但不是你说的那个形状,应当不是。”
时间仿佛静止,姜年反应了好一阵,突然笑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
“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你还能笑得出来?”燕王冷声道。
姜年只听到不是便心中欢喜,“多谢殿下,殿下的恩情,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燕王神色一沉,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道:“本王不需要你铭记于心,本王只想知道,你要何时报答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