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若是知道答应和陛下合作这么危险困难,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就算陛下让我待在冷宫一辈子,我都不会答应。”
“可是你还是答应朕了不是吗?”
“嗯哼,或许,我是看在陛下可怜的份上吧。”
当初,夏侯玄向她提出合作的时候,她竟然在夏侯玄的眼里看到了迷茫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就像......当时缠绵病榻,知道时日无多的自己那般。
“你说朕可怜?朕哪里可怜了?”
夏侯玄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皇帝可怜?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从陛下眼里看出了孤注一掷的决心,就想着反正后宫日子无聊,帮陛下打怪升级也挺有意思。”
夏侯玄听完姜挽歌的话后不吭声了,像是被说中后的局促,又像是在认真思考姜挽歌话里的真实性。
这是头一回,有人告诉自己,他很可怜。
“挽挽,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看人?”
“没有,陛下是头一个。”
“是吗?那朕很荣幸成为挽挽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朕也希望是最后一个。”
夏侯玄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一伸手,就把姜挽歌抱进了怀中,稳稳固固,不能挣脱。
姜挽歌也早就习惯了夏侯玄突如其来的袭击,十分顺畅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顺便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些。
“那得看陛下表现了,要是表现不好,我随时将陛下踢出局,给孩子找另外一个爹。”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为何不敢?我是自由,我的孩子也是。”
自由?好宽泛、好遥远的一个词,对夏侯玄来说,或许永远都达不到这样一个程度了。
所以,他也会很自私地将自己身边的人也禁锢在身边,让她逃脱不了。
夏侯玄的吻,轻轻落在了她的耳边,随后就让姜挽歌陪着自己一起处理奏折,岁月静好。
姜挽歌躺在贵妃椅上吃着南方送来的葡萄,让玉槿给自己念话本听。
刚开始玉槿是极力拒绝的,她觉得把话本上的对话念出来,十分地羞耻,奈何姜挽歌给得太多,让她无法拒绝。
时间一久,玉槿就放得很开,甚至把对话的语气都演绎得惟妙惟肖,姜挽歌也从中得趣,每日都要让玉槿念上一小本,直到困乏,才让玉槿停下。
而这个时候,千月和玉枫则是站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捂嘴偷笑。
“好了,今儿个就念到这儿吧,明日继续,本宫都听乏了。”
姜挽歌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就有了困意。
“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歇息?”
“不必更衣,我就在软榻上躺一会儿就好,你们去门外候着。”
姜挽歌还是没习惯睡觉的时候身旁有人,觉得怪怪的。
“是,那奴婢们就先退下了,娘娘就吩咐便对着门外喊一声,我们即刻进屋伺候。”
“嗯,去吧。”
姜挽歌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侧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