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坐在龙椅上的时候,特地把荷包拨正,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时不时就要去摆弄一下,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直到早朝要结束的时候,夏侯玄才站起身,十分突兀地问了朝臣们一句:
“你们平日过生辰,你们夫人都给你们送了什么生辰礼?”
然后不等朝臣回答,夏侯玄又自顾自地说道:
“朕的喜贵嫔就亲手给朕缝制了一个荷包,你说说看,这种小物件,自有绣娘给朕绣,何苦劳烦她呢?她还怀着身孕呢,还这般惦记朕,当真是难为她一片苦心了。”
众朝臣:......陛下这是怎么了?一个丑不拉几的荷包而已,为什么能这么开心?
还是夏侯琮先反应过来,站出来夸赞了两句:
“臣弟就说皇兄今日佩戴的这个荷包如此别致,原来是喜贵嫔缝制的,皇兄好福气啊,喜贵嫔对皇兄是一片真心。”
“你说的不错,朕觉得要好好奖赏喜贵嫔才是,唉,朕和你们说这些作甚,既然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散朝吧。”
夏侯玄炫耀完姜挽歌给自己绣的荷包之后,就大手一挥,直接甩手离开了。
众臣面面相觑,实在摸不清楚头脑陛下的这一出是为何,只能私底下去请教刚才附和了一句的永安郡王。
然后夏侯琮给他们解答:
“诸位大人难道没看出来,皇兄这是在炫耀自己得了喜贵嫔送的荷包吗?”
夏侯琮的一句话,让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陛下竟然是想要和他们炫耀此物!是他们太愚钝了,竟然都没有看出来。
朝堂上的这一段很快就传到了其他后宫妃嫔的耳中,在她们一起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不禁在背后蛐蛐姜挽歌,竟然只送了一个荷包敷衍陛下的生辰。
“太后,不是嫔妾要说喜贵嫔,实在是喜贵嫔故意糊弄陛下,区区一个荷包,就能当作送给陛下的生辰礼了?未免太不费心思了。”
说话之人就是一直嫉妒姜挽歌得宠的珍贵人,抓着机会就在太后面前给姜挽歌上眼药。
“哼,陛下喜欢得不得了,你能有什么法子?”
太后闷哼一声,对夏侯玄这种操作嗤之以鼻,同时越发厌恶起姜挽歌来了。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一个丑荷包就能让陛下这么喜欢,肯定是偷偷给陛下下蛊了!
“太后,陛下现在专宠喜贵嫔,对后宫姐妹熟视无睹,姐妹们总不能一直独守空房,大好年华都耗费在深宫中吧?”
珍贵人见太后也是不喜姜挽歌,便继续抱怨。
“你们和哀家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大可以使出浑身解数去赢得陛下的宠爱,哀家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若是你们谁能让陛下宿在你们宫中,哀家直接升你们的位分!”
太后这话一出,妃嫔们再也按捺不住了。
“太后所言可当真?”
珍贵人首当其冲,想要赢得这波红利。
“哀家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谁若是再怀上陛下的子嗣,直接升为妃位,这点主哀家还是能做的,你们尽管去讨陛下的欢心。”
得到了太后肯定的回答,很多妃嫔感觉到了希望,决定鼓起勇气去试一试。
喜贵嫔现在有孕在身,侍寝肯定是多有不便的,陛下身边总得有其他伺候,万一这个人就是自己呢?
谁都不喜欢喜贵嫔,但是谁都想要成为下一个喜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