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过两年谁还记得,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商贾妻子,哪怕是权贵也不会为一个弱者发声。”
“世道就是如此。”
“不过这老爵爷当众替儿休妻,可是头一遭啊!罪名还如此之多,这原配就这么不堪吗?”
“有钱有势之人,想给弱者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还不简单,这原配算是废了,以后这名声如何在都城立足。”
“唉!真是可怜!”
云兮轻笑,望着陈家人,“我在陈家七年多,孕育了三子两女,在我的夫君还未纳妾之前,我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操持家中事务,兢兢业业。”
“谁若是不信吗,可去景都府问问。”
“陈家安在我头上的罪名,我一个不认,都是诬陷于我,为了给如夫人腾位置而编造的。”
“我凌云兮在此发誓,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然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全场都惊诧不已,这么毒的誓言都发了,可见所言的真实性。
“爵爷,您这样就是欺负弱小,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陈家在都城还要不要脸面的,如此欺负原配,传出去名誉必定受损。”
“真是丢人,为了如夫人竟然如此诬陷正妻,真是太可恶了。”
陈志成听到人群中的言论,气得胸口疼,瞪着蔚衡。
张氏一听,怒火直冲,“你孝敬公婆吗?我们逃难的路上,你明明有粮食,看着我们吃树根,饿得奄奄一息,却不给我们吃。”
云兮轻笑,“为何!你心里没数吗?非要把装在马车上的粮食丢掉,装你的衣物,你自己做的事,还有何脸面来指责我。”
“你执意要丢下粮食的时候,我就说过,后面没有粮食吃,不要从我孩子的口中抢粮食。”
张氏自知理亏,可是又不能让陈府落人口舌,“你说你相夫,相什么夫啊?不过是纳妾,你就对蔚衡心存怀恨,闹得家宅不宁。”
云兮嗤笑,“是我闹得家宅不安?你们真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
“够了!都给我住嘴!”陈志成担心云兮把更多的事情抖落出来,连忙制止。
门后的明雪想出面,被章泉之拉住。
“叔叔,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对伯爵府声誉不好吧!”
章泉之阴沉着脸,没想到陈志成把事情办成这样,真是太低估这个凌氏了,如此豁得出去脸面。
“已经发生了,还能如何,即便是传到皇上那,也是内宅事务,大不了被责备几句。”
“只要你的正妻之位能得到,康儿将来能袭爵,被人嚼几句舌根又如何。”
明雪垂下眼帘,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陈志成左思右想,最后抱拳,“各位街坊邻居,请听我陈某一言,家中事务,还请各位嘴下留情,今日出此丢失颜面之事,实乃家门不幸。”
“我年岁颇大,不可随意指天,做那大不敬之举,但我所言,句句属实,并非在下随意捏造。”
“她在我们陈家的功劳,我们陈家自然是不会亏待,但是,今日休妻之事,并非临时起意,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府中曲折,实在不想抖落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