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云兮带着孩子们离开,一切都是正常的。
蔚衡看着马车离去,恋恋不舍的回到府里,明雪早已带着康儿离开。
今日的明雪让他心里十分的不安,总觉得她会闹事。
可是一晚上过去,一切都安好。
蔚衡早上去上职不放心,还绕道去了云落巷一趟,一切都如常。
蔚衡这才放心,赶去武部。
晚上回到陈伯府,蔚衡在倾兮院里吃着晚膳,伺候的小厮说,康儿少爷好像病了。
白日里还请了医生,说是风寒。
蔚衡想到那个孩子,几个孩子里模样最像他的儿子。
许是刚出生没多久,明雪没有亲自照顾,许是逃难的路上饿了,身子经常不好。
蔚衡几口吃完,放下碗筷就起了身,往邀雪院而去。
而邀雪院里,明雪十分不安,看着康儿,他头和身子都是热的,可是精神还算是好的,此刻还在玩着木制的提线小狗。
蔚衡进屋就看到这一幕,康儿提着小狗,双手起伏,小狗的四肢如同真的一般会动。
“康儿怎么样了?”他眼神没瞧明雪,走到康儿身旁,弯腰摸着他的额头。
眉头瞬间拧起,“怎么还是这么烫?”
商婆子看明雪没有回答的意思,连忙道:“大夫来过,说是风寒,喝了药,过两天就应该好了。”
按照以往风寒的经验,一般都要高热两三日,伴随其他症状,估摸要七日到十日,才会彻底痊愈。
蔚衡就是担心康儿身子羸弱,这么烧下去,扛不扛得住。
不过,看到康儿精神头还算好,就蹲在康儿跟前。
“叫爹爹!”
康儿玩着手里的小狗,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缓缓的叫了声:“爹爹。”
蔚衡看着乖巧的儿子,叮嘱道:“康儿要乖乖喝药,病才能好得快。”
“蔚衡,”一直坐在床沿的明雪突然开口,“去请御医过来,或者带康儿去看御医!”
蔚衡侧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明雪,她面色沉重,眼底是浓浓的担心和恐慌,身子都好像在微微颤抖。
蔚衡:“我知道你担心,可是就是一般的风寒,都城的大夫也能治好,没必要去请御医,而且御医哪里好请。”
明雪摇头,下了床榻,冲到蔚衡跟前,双手拉住蔚衡的衣袖,目光有些呆滞过后的恐慌,“你去请,再难都要去请,现在!立刻!马上就去。”
蔚衡不解地看着明雪,康儿经常生病,也没瞧见她慌乱成这样过,心中复杂了一下,沉声问:“康儿不是风寒吗?”
明雪摇头,又点头,“可能是风寒,也有可能不是风寒,康儿从午时开始发热,一直到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体温就没降下来过。”
蔚衡听后,觉得是他想得太敏锐了,本能的安慰道:“发热就是这般,你是太过忧虑了,过两三日就会好的。”
明雪摇头,拽着蔚衡的衣袖不肯放手,“我同你一起去请,求你了,找最好的御医。”
蔚衡的疑心再起,明雪看着就不对劲,“你有事瞒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向我坦言,我如何跟御医说病情?”
明雪慌乱之余,又担心是自己过于疑心,“我觉得康儿不对,这热度太高了,平常康儿也发热,但是从来没有这样高过,烫手,真的烫手。”
“云兮昨日来过,我的康儿就病了,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定是她做的坏,让康儿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蔚衡听到吃,甩掉衣袖上的牵扯,“胡说八道,云兮才不会像你一般,她只是来吃了一顿饭,你就把康儿的生病怪罪到她的头上,你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