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二十年未曾起火,好巧不巧,在老八踢伤老七后,当晚便着了火,你当朕老糊涂了不成?”
“陛下难道觉得,是臣妾叫人放的火?”娴妃开始哭泣。
“不是你又是谁?”景帝怒极:“这么些年,你念着朕的宠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臣妾冤枉,臣妾没有,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请陛下明察!”娴妃一个劲地哭求。
“你这人,心眼狭小,睚眦必报,连亲姐姐都对你有怨言,这些破事,别以为朕不知道。”
“老八踢伤你儿子,你还不把他往死里整?”
一连串的输出,娴妃哑口无言,只是哭泣。
“父皇。”萧万平站起,假装战战兢兢站起:“天干物燥,兴许只是意外。”
这话一出,景帝更怒。
“意外个屁,每年都有天干物燥之时,怎么就不起火了?”
讪讪一笑,萧万平退在一边,拿眼去瞧娴妃。
两人不经意对视,娴妃分明看到了萧万平眼里的狡黠,几欲喷出火来。
这疯子,不仅仅要了自己的云凤金头钗,还打算置自己于死地啊。
可她又不能将三尸丹一事说出,如果那样,妄图毒杀皇子的罪名,她更承担不起。
有苦说不出,娴妃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陛下,礼部尚书陈实启在殿外求见。”魏洪再次进殿禀报。
“不见!”
景帝一挥手,他何尝不知,陈实启是来求情的。
“陛下,陈大人说,他可以证明娴妃的清白。”魏洪鼓起勇气说道。
萧万平心中嘿嘿一笑,老子倒要看你如何证明。
“父皇,既如此,还是让陈大人进殿,把事情说清楚的好。”
景帝摇摇头,指着萧万平:“也就是你,敦厚老实,别人都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了,还替她求情。”
“儿臣不经意踢伤了七哥,实在心里有愧。”
景帝吐出一口气,大手一挥:“让他进来吧。”
陈实启进殿,见过礼后,径直说道:“陛下,摘星苑起火一事,与娴妃绝无关系。”
“陈实启,你既是国丈,又是礼部尚书,在朝中威望甚重,朕希望你接下来的话,慎言!”
景帝的意思,你说话最好不要偏袒。
“微臣自知无德,但还算公正,定不敢妄言。”
斜着眼看着陈实启,景帝胡须上下抖动。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证明娴妃清白?”
“陛下,今日微臣下了卯,就一直相伴娴妃左右,她根本没时间做下此事。”
闻言,萧万平几乎嗤笑出声。
就这?
她一个贵妃,放火还需自己亲自动手?
这算哪门子的证词?
更何况,陈实启撒了谎,日落时,萧万平去了储秀宫一趟,坑了云凤金头钗,根本没见到陈实启。
果然,景帝呵呵冷笑:“她一个贵妃,要杀个人放个火,会自己动手?”
“陛下明察,微臣已经问过储秀宫宫女,她们说今日一整天,娴妃都未出过储秀宫,即使是买凶放火,她也没有时间。”
好家伙,你这分明是作伪证,萧万平心中冷笑。
看来得敲打敲打了。
“不对啊!”萧万平立刻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八,你有何话说?”景帝立即看向他。
“我日落时才去的储秀宫,并未见到陈尚书啊!”
脸色一僵,陈实启胡须抖动几下,灵机一动回道:“微臣正在里间照顾荣儿,并未与八殿下相见。”
“哦,原来如此。”萧万平点点头:“那倒是可惜了,没有及时向陈尚书赔罪。”
话里话外皆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