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笑意好不容易止住了一点的莫书晚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们,我们是不是有毛病啊,哈哈哈哈哈哈,谁会聊这种话题啊!”
的确,他们两人刚刚聊的话题实在是有些清奇,可身上脏的事也的确是没有办法,这两天每天都会经历许多次战斗,身上被蹭了许多鲜血泥土,又迟迟找不到水源,想不脏都难。
十多分钟后,终于没再笑的莫书晚找了根树枝认真戳着指甲里的脏东西,“希望今天能找到水源,就算找不到下场雨也好。”
温左被她传染,也找了根树枝开始戳指甲。
两人垂着头一脸认真,从远处看去,还真看不出他们两在不务正业地戳指甲。
蹦——
莫书晚戳指甲的动作顿住,无奈地伸手拽了拽散下来的长发,低头看了眼壮烈牺牲的头绳,又拿了根出来,叹了口长气,“就剩最后一根了。”
说完把手里的树枝一丢,动作粗鲁的抓着头发去绑,可头发上被溅了不少鲜血和泥土,早就结成一块一块的,上手摸便感觉一阵恶心,折腾了一会儿也没能把头发绑上。
旁边已经停下来的温左看着她恨不得把头发都拽下来的力道,心疼地按住她的手,利落的从她手中夺了那根头绳。
莫书晚侧头看着温左,“你要给我绑头发?”见他认真点头,忍不住笑了笑,“那你来吧,力气大点也没关系。”
五分钟后,被温左抓挠的力道弄得快睡着的莫书晚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问:“你以前给女孩绑过头发吗?我猜应该是没有的。”
温左急的满头大汗,他舍不得用力,费了不少心血终于把所有头发都聚拢在手中,喜得连忙拿头绳去绑,结果第一圈还没绑进去,又掉了几搓,他郁闷的把头绳又取出来,伸手将调皮的几搓头发抓回去。
正准备继续奋斗时,手指被挡了下。
莫书晚把温左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抓下来,“算了,你直接帮我把头发割了吧,这样我也能舒服点。”
温左拿着被塞到手里的匕首愣了好几秒,满脸犹豫。
“没事儿,我不会后悔的,头发还会再长的,现在这样我实在受不了了,真的有点恶心。”
这话莫书晚真的是发自肺腑之言,之前把头发绑的高高的不触碰还好,现在散下来一碰到脖子就感觉恶心,而且因为两三天没洗头了,头皮痒的不行,头发又结成一块一块的,伸手挠也觉得难受,还不如割了。
温左当然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阻止莫书晚,他本来就很尊重她的选择,所以也只犹豫了几秒,就小心翼翼的把她所有头发握在手中,用匕首从脖颈的位置把多余的头发割了下来。
“再割短点,最好是跟你的差不多。”
温左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顿时哭笑不得。
他没给人剪过头发的经历,更别说现在用的不是剪刀,虽然看上去有些笨手笨脚,但温左真的很认真的想给莫书晚弄个漂亮的发型。
他把较长的头发全部割了,两边耳朵都露了出来,莫书晚抬起手机从屏幕上打量着自己现在的造型,虽然她的五官偏柔美,弄成这种其耳短发并不感觉帅气,但温左弄出来的发型让她看上去很清爽干练。
莫书晚呼出一口长气,“舒服多了。”
温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她把掉到脖子上的碎发处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