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艺捂嘴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卢孟给人反差太大了,面相很吊,其实就一个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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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休甫摩托刚过了铁道,就看到了焦素贤打着一把伞在小坡上等着。
摩托减速,停在焦素贤旁边,“大师姐,这是在陶冶情操呢?”
焦素贤把伞往下压了一下,掩饰脸上的笑容,很快又把伞举起来,
“给我一碗你的血。”
安休甫一听又是一碗血,手一抖,差点把摩托车给扔了,但很快站稳,盯着焦素贤脸仔细打量一下,
“大师姐,你这太吓人了,你还是拿着比较精确的计量,说说究竟要多少,上次说一碗,抽的我三天吃饭都没力气。”
白骨塔下说抽一碗血,那抽了有两升,那也就是他,换个人抽一升血试试,不休克才怪。
焦素贤,“你废话真多,过来!”
安休甫被焦素贤一把扯起右胳膊,本以为焦素贤会再次拿出十米长的砍刀,但焦素贤只是指甲一划,在他手腕划开一个口子。
血再次换做一条线朝着焦素贤的袖口里飞去。
安休甫不挣扎了,抬头平视焦素贤。
他不是什么奎牛血,而是不漏体,所以血液能藏气,即使他是奎牛血脉,两升血也是极限。
一个月不到,又抽血,他不是修道者,气血丢失,是需要靠着一点点的时间恢复的。
这一次别说抽两升,抽一升,他都怀疑焦素贤有杀他的主观故意。
焦素贤抓着安休甫手腕的手很用力,但抽血速度比上次慢了很多。
很快,焦素贤察觉到安休甫在盯着她看。
她眯一下眼,也跟安休甫对视,这是安休甫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也没有示弱,同样面无表情盯着安休甫,
“七星楼下你拿师祖压我,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安休甫陡然手腕一转,把胳膊抽了回去,
“你说的一碗,差不多了。”
说完扶着摩托就朝着前面驶去。
焦素贤手一空,她双手保持给安休甫抽血的动作,直到摩托停在明宿观门口,这才放下。
抬手把悬在上方的伞柄抓住,朝着明宿观里走去。
安休甫抽手,是真的恼了。
他可以容忍被人蒙蔽的作恶,但不能对骨子里的坏,视若无睹。
焦素贤在这里主动提起七星楼,证明焦素贤那天,不是在受人胁迫下杀杨近秋和赵文启。
既然没人胁迫她,那她那么执着杀那两人,就让安休甫觉的不耻:焦素贤明明跟响铃堂的那些人一样被人坑了,可是焦素贤却在事后不查幕后凶手,反而替响铃堂斩草除根。
自己不反抗,却对着一样处境的人挥屠刀,这是什么样的人?
还有,很早之前他就琢磨过的一个问题:蒲老仙做那么卑鄙龌龊的事,焦素贤是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今天响铃堂三当家都上门提醒了,那说明,焦素贤这个大师姐,一直都知道明宿观是个什么地方。她就是蒲老仙的帮凶!
他的血是热的,不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