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后退已经晚了，随着程处默俯面一笑，两把匕首如猛虎利齿向青言扑来，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既无法躲避，青言提刀抵背试图挡一击。可匕首太过尖利，他的刀犹是如切豆腐一般被斩成三段，左臂也出现了两道狰狞的刀口，划开皮肉，流淌汩汩鲜血，桡尺白骨，远望了了可见。

“哦豁，无了。”祾瑾无奈的捂上眼，直播画面不全面，她还以为青言就这么被击杀了呢。

“这家伙也不咋地嘛。”

“可不，区区障眼法都能上当。”

“没意思，没意思，还是去找真正的大佬偷师吧。”

局势依然逆转，现在残的是青言，在外人眼里，他的武器都没了，哪来希望战胜几乎满状态的程处默呢？

“怎样，还战吗？”这回轮到程处默拾起笑容了。

不过好半晌过去，青言一点动静都没有，系统也没判定胜负，这让程处默不敢贸然上前。放松警惕的那么一刹，青言抬头长舒了一口浊气，气通三尺，一身轻松。他缓缓站起，身上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受伤的样子。

“好啊，快速恢复就我没有是吧？”青言扭扭脖子，骨骼吱吱作响。祾瑾听见熟悉的声音也是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两刀令我非常舒畅......”他的语气彻底变了，变得异常沉重，每次吐字后所带的气音让程处默汗毛直立，浑身冰凉。自己所面对的气息已经不是人了，似有滔天魔气缠身，压迫感使得他想后退都难。

“哎呦，还活着。”

“看这样子死的差不多了，也敢口出狂言。”

“我怎么听着这么像抖M呢？”

“说不定就是一挨揍就黑化的M体质呢。”

直播间的人可感受不到场内的杀意，只能看出青言还活着，有点黑化。

“没了武器，你还怎么跟我斗？”程处默嘴硬，尽管他已惊惧万分。

“谁说的？”青言继续催动量子手环，空气中的原子随心所动，立马化为弯刀：“不过...我不想用。”他松开手，武器变回原子态。

“我只是单纯觉得，我负伤空手也能打败你......”

“这人怎么都这样了，还比我嚣张？如此浓郁的杀意，怕是真有点本事......”程处默咽了口唾沫，感到有些汗流浃背了。

“准备好了吗？尸首分离的状态下，意识能存在九秒左右。”

程处默和观众听着这句话，都感到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赤手空拳还能斩首不成？

青言化出一把小刀，用左手握着。而后目露凶光，人尚未至气先行，魔气裹挟住程处默似乎为了不让他逃跑。在恐惧中，他看见青言以根本不可能的速度冲向他。生命在那一刻定格，再睁眼时，他发现眼前变了样，他感受不到一切，只能呆愣的看着周围殷红满地。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好久，都目瞪口呆的盯着这可怖的场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

擂台上，青言提着程处默的人头在四周转圈，四周有什么？他的尸块。在那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他的身体被分成16份，放置在擂台边缘。手握小刀的青言受到技能“刀光剑影”200%的速度加成，使其本来就快的速度更加逆天。对于程处默来说，保有意识的这几秒，那冲击力使他永生难忘。

“047－213号次战斗，胜者：阿普洛。”

……

“报告监测目标阿普洛疑似精神异常，攻击性极强，有一定失控风险，建议危险等级调至乙上。”暗处，一位白发女子如此报告。

“继续监视，如果失控...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

“那个女孩怎么样？”

“同样一次有精神问题，但表现还算理智，失控风险较小。”

“嗯，记住我们的目的......”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