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锦德真君的话，黄橙意识到自己还是天真了。

“真人，那如果要从他们四人中选一个，您选谁？”

“谁都不选。”

“一定要选一个呢？”

“谁都可以。”

“您就不担心选错了危害宗门？”

“这不是我需要担心，这是你需要担心的，我何必劳这个神。”

“那要不这样，您给我讲讲他们四个人有什么事让您特别记忆深刻的？”

黄橙知道从监察堂直接拿材料是不可能了，那只能从侧面来了解下他们的日常行为。

“你真想听？”

“想！”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有一次老二手贱去抓毒蛇差点被咬死，给他疗伤之后暴揍了一顿；还有一次老三爬到屋顶上去尿尿，被我把屁股都打肿了；老大嘛，一直都比较稳重，没理由揍；至于老四，太小，天天被他师父护着，想揍没找到机会。”

“合着您就想着找机会揍他们呢？”

“不趁着他们小找机会揍，等现在老大了，哪还有机会下手。”

“有道理，好机会可不会一直等着。”

“这就对了，机会在手里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抓住。”

“对了，真人，那如果我随便选一个，你就不担心影响宗门的发展？”

“小娃儿，你想多了！宗门可不一个人的宗门，他们四个，我看还没有谁能够到影响宗门发展的程度。”

“您这话有道理，毕竟宗主想决定什么事，还得和内外十部堂主议事，确实不是一个人的宗门。”

“没错吧，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担心了，反正还有七天，我就随便逛逛，到时候就看谁顺眼就选谁了。”

“这就对了，一切交给天意，老天自有安排。”

“那晚辈告辞了，多谢真人解惑。”

离开监察堂，黄橙决定先到各堂都去逛一遍，顺便给自己开开眼界。

驭兽堂去过了，那就先去最近的育兽堂，再去驯兽堂和捕兽堂。

凭借着郑远山的身份牌，黄橙确实一路畅通无阻。

在逛这三个外堂的时候，他发现一个问题：各堂的存兽都很少，质量更是很低。

像他昨天在驭兽堂看到的烈虎，已经算是很高级别的灵兽了。

五角宗作为一个以驯养贩卖灵兽为主要业务的宗门，如果灵兽没了，那就等于根基断了。

这一圈走下来，黄橙算是理解聂怀英为什么坚持要去南山雨林猎兽了。

单靠他们自己进行培育根本不可能，他甚至怀疑，只要能卖的母兽都被他们卖了。

这种做法，近乎于涸泽而渔，难道他们不清楚，还是另有什么内情？

逛完三个外堂出来，黄橙的眉头是深锁的，内心是忧虑的，选择是迷茫的。

接着，他又去了财货堂。

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国库充盈与否，对国家安全至关重要。

同样，对一个宗门而言，有没有钱也同样决定了这个宗门的发展状况。

毕竟你要让所有弟子跟着你吃糠咽菜，那或许还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连吃的都没有了，那人心就难免会散了。

当黄橙来到财货堂的门口，还没踏上门前的台阶，便听一声断喝传来：“何人擅闯财货堂？”

黄橙抬头见两人怒目相视，举起郑远山的身份牌应道：“奉代宗主之命而来。”

“你且稍候，待我禀明堂主。”

其中一人闻言说罢，返身进了财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