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被贬了?二少爷被打了?”
孟初晗半躺在床上,听见侍女口中的话这才直起身子,以水葱似的藕臂托着头,惊讶道:“打的严重吗?”
“大少奶奶身旁的冬枣说,国公叫魏五爷拿那么长一条鞭子去打二少爷,几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了;再几鞭子伤口处便一片血肉模糊;魏五爷下手可真叫个狠,他挥鞭时漫天血肉横飞。国公爷动了真怒,二少爷人都背过气去了居然还不叫停手!后来国公夫人和如夫人都赶来求情,国公爷却当着夫人的面继续责打二少爷,夫人哭的几乎晕死过去;最后到底是老太太出面国公爷这才叫人停了手;却也发了话,说是过去对二少爷太过放纵,从今以后要叫二少爷去军中历练呢!”
赵姑姑闻言狠啐了一口,幸灾乐祸道:“活该!”
孟初晗闻言轻笑,“你才来多久,居然连大少奶奶身边的侍婢都认得了?这事昨日才发生,难为你打探的这么清楚!”
珍馐道:“绮罗姐姐说奴婢年纪小,若一时耐不住性子跑去国公府玩儿也不会引人注意;至于大少奶奶身旁的冬枣姐姐,她是替主子鸣不平——二少爷犯错本该受罚,大少奶奶不过说了句实话便被国公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奴婢也觉得大少奶奶没做错,那是夫人见拦不住国公爷有意迁怒大少奶奶——冬枣姐姐觉得奴婢明理,就和奴婢攀谈起来!”
“至于夫人去求情的事儿,是如夫人身旁的红玉姐姐告诉我的,她还问了好些咱们县主府的事……”
孟初晗笑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珍馐天真的道:“奴婢来这县主府才几天,又是个蠢笨的,哪知道府里的事儿呢?不过县主被气病了倒是真的,要不然奴婢怎么有时间偷溜到国公府玩儿呢?”
众人闻言皆笑出声来。
原以为珍馐年纪小、心中藏不住事儿,没想到也是个伶俐的!
隗未声寻得这两人果然得用!;
孟初晗看了看默默站在一旁的绮罗,温声道“难为你如此为我,日后我若往国公府,你们二人可愿相随?”
绮罗、珍馐闻言喜不自胜。
赵姑姑却心中一动,朝着珍馐道:“二少爷那位如夫人你可见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珍馐摇摇头,“只知道她原是少爷的侍婢。少爷对她倒是好,府中人也对她甚是尊重;红玉的嘴严,其他的奴婢没有问出来!”
“这人的底细我却知道,”孟初晗眼中寒芒闪动,低声道:“这可是个心黑手狠的,你们日后切莫得罪了她!”
赵姑姑不屑道:“不过一个奴婢,小姐何必将她放在心上?”
“曹乐阳未娶妻之时她便生下了一双儿女,可见此人手段高明;而且此番……罢了,若是日后对上她你们还需万分小心才是!”
赵姑姑当下便急了,“什么?纳妾也就罢了,怎么连庶子庶女都生了?”
“我没有将此事告诉姑姑,就是怕姑姑生气着急!”孟初晗拉着赵姑姑的手,轻声劝慰道:“这国公府本就是个是非窝,要不然冯氏为何叫我替孟婉瑜嫁过来?我不是万事只知依靠男人的后宅妇人,也从未想着和曹家少爷举案齐眉——他爱娶多少就娶多少,爱生几个就生几个,关咱们什么事?”
尉迟九和徐三正走到屋门口,他二人俱是高手,自然将孟初晗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