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容易心软,心想着把芳盈关在这山顶总归是不太好的,就想尽了法子给她寻些乐子。
想起他早些日子在人家游荡时,一些人家总会在后院的树上吊秋千,白泽想这是个很附和实际的方法。
想法一落地,白泽便动起手来,不到两个时辰就做好了一个大秋千。
秋千好看,也好玩,只是苦了槐宁。
毕竟谁愿意别人在自己身上打洞?不过迫于某神兽的淫威之下,槐宁还是屈服了,伸出自己最长最壮的树干,给白泽吊秋千。
白泽童心大发,自己荡了一会儿又给芳盈荡。
于是,白泽在笑,芳盈在笑,槐宁在哭。
在桓山上待了整整三月,两兽与一树在这白雪皑皑的山顶也是活的逍遥自在。
就在一日黄昏之时,芳盈难得的不沉迷于修炼,悠闲的荡着秋千。
悠悠斜阳化作余晖,打在少女的脸侧,金光四溢,如诗如画。
不料一阵阴风刮过,硬生生是把化作人形而格外瘦弱的芳盈吹翻了。
芳盈看着迎面而来的大地母亲,脸上做着惊恐状,眉梢狂跳,下意识就要化作本体,却莫名的投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白泽。
男子笔挺的臂膀撞的芳盈生疼,鼻头一酸差点就要留出泪来。
“也不知小心些?”
芳盈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完美的下颚线,以及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簌而,她便被放开了,与白泽站在一侧。余温仍然绕在心头,不知为何有些不舍。
“好久不见!”
顺着白泽说话的方向看过去,一名着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已经先入为主的坐在了秋千上。
秋千不停的晃荡,尽管模糊也能看出那人有着一张姣好的面容。
剑眉星目,身姿修长,一双好看的凤眼敛着发亮的眸子。
桀骜不羁,是芳盈对那男子的第一映像。
与白泽相比,两人长相必定是不相上下的,不过白泽胜在气质。
白泽顶多算是痞雅,而那人却是个十打十的流氓。
“哟?你这是给自己养了个小媳妇?清心寡欲的白泽也不甘寂寞了吗?”那人依然没有从秋千上下来,挑着眉不住的戏谑道。
白泽一记眼刃向那人发射过去,沉声喝道:“重明,适可而止!”
被唤作重明的人神色一暗,当即撇了撇嘴从秋千上跳下来。
一个闪身,重明边窜到了白泽面前,芳盈警惕的像白泽生活挪着步子,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这是?”
重明倏然顿住,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好兄弟,不介绍一下?”
又是万年假笑,远处观战的槐宁抖了抖树干,树叶纷纷下落。
“芳盈,山下捡的。”
闻言,芳盈蹙起眉颇有些不满,“哥哥!”
确实,这听起来有些生分,不过白泽心里也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才不想让别人知道芳盈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这样她就不会被别人觊觎了,哪怕对方是他的好兄弟也不行!
“真是小心眼,你这霸道有余,宽宥不足的性子怎么还没变?”
面对好友的调笑,白泽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