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在得知芳盈被指婚后白泽就一直有些耿耿于怀,那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隐隐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罢。
但到后头随着两人感情的加深,白泽也借此发作过很多回,芳盈更是为此孜孜不倦的解释。
当然,这都只是后话。
“嗯?”满俱侵略性的声音再度响起,直击芳盈的心脏,让本就脸皮薄的小妮子脸蛋更加红了。
“下次再跟你说吧,哥哥!”芳盈本就不会撒谎,更是不敢同白泽撒谎。为了保住最后一个愿望,芳盈不得已“卖身求荣”,对白泽撒娇道。
自从白泽同芳盈说过自己的名字叫做骁后,芳盈便再也没有叫过他哥哥,于她而言,哥哥这个称呼其实是更具有安全感和依赖度的。
软糯的一声“哥哥”直接是让白泽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想想便还是作罢。
因为来日方长,今天不说,明天他手段多的是让那丫头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灯也放完了,三人拍拍衣裳上的灰就打算回若水客栈。突然间,狂风大作,河上的花灯都吹翻了,镇上的人都急着样回赶,生怕一个不小心这风就会将他们卷走。
熟悉的鸣声响彻云霄,劲风卷的身材娇小的芳盈脚底趔趄,差些就要跪坐在了地上。白泽眉心紧锁,见状便用眼神与槐宁会意,一手拉过站不稳的芳盈,将她挡于身后。
呼啸声划破长空,不知何时起炙热的温度开始灼烧着这一片天地。河水被烧的翻腾,不断地冒出白色的烟,仿佛要被蒸干一般。
火云漫天而来,席卷至了白泽面前,顿时又像是受到了阻碍一般,停滞不前。
白泽沉思了片刻,身体依然如山一般的巍峨不动,见已经没有人在此处,便倏然朗声道:“够了!上善上神。”
白泽的声音并不大,却神奇的越来越清晰,直至响彻整个山间。
身后的芳盈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眉心上的火凤不停地闪现着,发出莹白色的光。
“血脉召唤…”话音尚未完结,芳盈便倒了下去,白泽眼疾手快的将其接住,揽入了怀中。
白泽伸出手指摊了摊芳盈的鼻息,见其只是火凤之纹若隐若现,脸色苍白外并无大碍,这才将悬在嗓子眼的心吞了下去。
天上的火云依旧在不停地蔓延着,温度也陡然升高,宛如使人置身于火炉之间。河边的树也纷纷被烧枯,哀伤的抖落了烧焦卷曲的叶片。
很快,芳盈又开始躁动了起来,手指卷屈着,且不停地用指间挠着地。
芳盈嘴巴一张,喉咙便传出一阵嘶哑的的叫声,与那天边传来的呼声像是在呼应一般,但她却是痛苦的呻吟。
火光乍现,讹火也被芳盈引了出来,虽不攻击人。但也让天地间的温度更是升高了些。
白泽在这环境中并无大碍,只是因为紧张芳盈所以额角沁出了些汗。
“槐宁,你没事吧?”白泽担心的看向槐宁,切声问道。
槐宁脸色更白了些,身体近乎透明,但依然逞强的笑着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