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寒露深重,有情人清澈的双眸中,只有互相,别无其他。
白泽一只手挪到芳盈的脖劲后,白皙的皮肤如此的嫩滑,紧致。偶有几缕碎发跳脱乱荡,白泽也就这么放任着。
沿着修长且纤细的颈脖上下揉捏,似是在让芳盈放松神经一般,富有磁性且令人安心的声音在耳边贯彻响起,“且休息吧,还有我在。”
还有我在,就这么一句话仿佛就给芳盈下了一剂强心剂,让她紧绷的心瞬间舒展了下来。
“好…”
相继无言,即使沉默也心灵相通。芳盈突然懂了,什么叫做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夜半,寒水涧的夜莺仿佛不知疲倦般的持续啼叫了一夜,直到重重寒雾中终于有光幕透进,让幽暗的涧底终于亮堂了一些。
白泽就这么一直坐在草甸上,一条修长的腿拱起,另一只则漫无目的的耷拉着。芳盈安稳的睡着,睫毛温顺的搭在眼睑下方,因为哭泣过,所以鼻头还有些隐隐泛红。
殷红的唇微微嘟起,轻微的传出呼吸声。脑袋靠在了白泽的肩上,怀中揽着一只手臂,十指紧紧扣着。偶有动静,还会不安的向白泽边上蹭一蹭。
“啧!”
白泽看了会儿身侧的芳盈,啧了一声,毕竟他也是个属公的不是!这丫头莫还真以为他是个清高的神人能够坐怀不乱吗?
白泽磨了磨后槽牙,只得将视线从旁边的小丫头身上挪开,保持着清心寡欲,将目光透入眼前无尽的黑暗中。
翌日,黑塞第一个醒来,点亮了屋子里的火堆,眼睛一扫,看见白泽芳盈二人,虎躯一震,下意识就要叫出声,却又被白泽一个动作给憋了回去。
白泽叫黑塞就要出声,差点把冷汗给吓出来了,从来淡然如水的神兽白泽眉眼中含着怒气,将一指竖与削薄的唇前,“嘘…”
绵长的嘘声过后,黑塞噤声,屋中再度回到宁静。
白泽小心翼翼的侧头看了一眼芳盈,只见那丫头整个脑袋都栽进了自己的怀中,就这么毫无顾忌的睡着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放下了心。
说起昨夜折磨的白泽整夜没合眼,因为芳盈睡的不稳,一但有些风吹草动便能将她给闹醒。而为了让芳盈睡得更安稳些,白泽楞是一动不动,就连胳膊本想抽出来都无法,就这么给揉了一夜。
一个时辰过去了,芳盈睡眼惺忪终是从睡眠中醒来了,经过了一夜的深寐她的脸色好了许多,肤若凝脂也透着点点红晕。
“骁?”芳盈终于将白泽的胳膊给放开了,看着正隆起眉头倒吸气的白泽。
白泽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身子已经开始发麻了,尤其是那只被芳盈揽了一夜的手,早已动弹不得。
“没事,休息好了吗?”白泽忍住不适,勾起嘴角携着浅笑对芳盈问道。
芳盈想起了昨夜与白泽的那个吻,毫无预料的脸就红了起来,“嗯。”
自己昨夜好像靠在骁的肩上靠了一宿?芳盈想着,觉得自己仿佛发烧了一般,整个人都在冒着烟。
白泽揉了揉芳盈的脑袋,终是斜着肩从草甸上站了了起来,朝着黑塞走去。
整顿了一翻,四人重聚在昨夜的火堆中。因为光很难透过十二层寒雾,故此尽管是寒水涧的白天都是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