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麟看着手机上李姝恩发来的消息。
——他说那条消息是发错人了,我不信,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他谈恋爱了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复,也不想过多去管这两人的事情。
——这个我不清楚,他没告诉我。
左上角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但消息一直没发过来,程恩麟也没时间管她,光是今早上的五节课就留了一堆作业,还一天比一天多,笔都快写冒烟了。
程庆瑗在房间里大喊道:“姐!等会儿记得提前叫我!我今天要睡午觉!”
“知道了!”
叮咚——
手机传来声响,程恩麟拿起来一看,我靠,这边问完另一边就来了。
——李姝恩有没有问你什么?
——你说了什么,她就问了什么。
——那我怎么办。
——我个人建议把话都说明白了,含糊不清的只会惹出更多没必要的麻烦
——容我想想。
程恩麟重新拿起笔来开始写题,结果才写了十个字不到,右手就抽筋了。
“哎呦我艹!啊!哈哈哈!疼死我了!”
她放下手上的笔,咬紧牙忍痛把手臂伸直,程恩麟痛到想哭。
os:我只是想赶作业!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中午到校的时候,程恩麟人在学校魂在家,曹钰娅是她的组长,现在正从第一张桌那收着作业下来,当她走到最后,拿起程恩麟的作业时……
“俺娘嘞,从楷书到狂草,写个作业还要用两种字形啊?你了不起得嘞,不怕孙芸弄你啊?”
“呵呵呵……”程恩麟不知道说什么,凑合着笑了笑,还笑得很难看。
“呆瓜。”
程恩麟有点热,她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我靠,谁贴膏药了?这味太冲了。”冯岩四处张望着,视线最后落在了程恩麟的身上。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三四秒,冯岩很识相地推了一把旁边赶作业的贾回:“是不是你小子?”
“你有病啊?”
余河延看向程恩麟右臂上贴着的膏药贴:“怎么了?”
“抽筋。”
“是不是因为缺钙啊?”
程恩麟双手一摊:“那我怎么知道?你问我的手呗,怎么抽的筋它最清楚。”
余河延拿起课桌上二十厘米长的尺子戳了戳程恩麟的右臂,超级有病地说:“程恩麟的右手,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抽筋吗?”
程恩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os:是被鬼上身了吗?
此时的余河延已经和刚开学那会儿截然不同了,肯定是因为和潘准玩多了,毕竟潘准是ychpy里最呆的。
“你少犯二了,”程恩麟看着余河延,突然露出了奸笑,“哎呀呀,我都不敢相信,你这副模样居然是那天在我家哭得梨花带雨的人。”
余河延被她这么一说,耳朵立马红了起来,一下就变老实了。
“小样,”程恩麟凑近余河延,“我都没想到能看到你这个样子呢,好惊喜哟。”
两人突然感觉背后发凉,紧接着就是当头一棒。
“你俩干什么呢!”张主任大吼道,“要是再被我抓到一次就立马叫家长!”
潘准站起来打抱不平:“老师您多虑了,他们是纯友谊。”
“你闭嘴!”张主任在看清说话的人是潘准后,用手上的课本指向他,“还有你,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潘准心想,坏了,一句话就引火烧身了。
“还有,你们班的那几对我就不提出来说了,都给我小心点,别自己往枪口上撞,高三啦,好好想想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行了,准备准备,该上课了。”说完,他环抱着双手走出五班的教室。
他张主任一视同仁,对谁都下手重,程恩麟被他这么一敲,感觉自己大脑短路了。
她把椅子往左边挪了挪,和余河延隔了差不多能坐下一个人的距离。
叶继文不说话,看向两人捂着嘴偷笑。
“你笑什么?”余河延揉着被敲的头顶。
“管我呢!虾特阿普!懂吗?”
叶继文转过身去,上课铃也随之响起。
“同学们中午好啊。”
每次老王进教室都有一种领导视察工作的感觉。
他今天穿着一件啄木鸟的灰色防晒衣,这不像是他的衣服,而且明显的不合身,肯定又是偷拿他媳妇的,老王拉开衣服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张试卷。
“上课。”
“起立!”黎希喊道。
“老师好——”
“好好好,坐下坐下,”老王打开试卷,“咱们讲到了第18大题,老师想先请四位同学到黑板上写出自己的答案,我看看请哪四位呢?”
此话一出,讲台下的学生们开始忙了起来,但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嗯,第一位就先请数学课代表,蒋新礼同学,”老王又开始寻找着,“潘准,于徽敏,还有……”
“老师,我。”
说话的是齐勤,年级上出了名的女学霸,也是本班学习最积极的一个。
“快快快,上来吧。”
老王走下讲台,边走边说:“同学们啊,你们得多向人家齐勤学习,看看人家是怎么努力的,是怎么考进年级前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