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便有了混沌一说,于是就有了开天辟地的神话故事,顺而应行,就有了那句“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从古至今,此时此刻,仍有说法,道折世道是为何,心与物,两种极致的说法,站在中立角度来看,本应明了,可又应与世俗相照,那说法可就多了去了,不过这种事也见怪不怪,毕竟,世上争论的事还少吗?
说道结束,很明白的路,有些人懂,有些人似懂非懂,有些人不想懂。对此,李伧并不会介入任何一人之中,哪怕只是最简单的询问。
院子中,云尘,陆宇,陈祷牛都在这里,很明显,是讨要个说法,询问心中不解的。
“李伧爷爷,我想知道,铸身,立心,神魂三镜如何修,如何成。”这是云尘最想知道的问题,至于如何修出自己的符文,猜出了大概。
其余两人洗耳偷听。
李伧笑着解释:“这世上流传有一句话,界序为惑,着迷者困,亦可颠倒。这句话的意思是,世上境界顺序皆为迷惑人的身心,修行顺序也可颠倒。”
“物,心。身乃外物,四肢,五脏,皮骨,合为身,是生存之本;心乃内在,不止心脏,又有七魂六魄,与之思想,合则为心,是行动之基。”
“后面之事,不予传说。待你突破第一个境界,地牣,再来问我便是。”
“是!多谢李伧爷爷解惑!”云尘拱手敬之,随后快步来到往日常坐的大树底下,闭目盘坐,好似真明了什么一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云尘体表纹路大显,符文由虚到实显现周身,颜色不一,主为红与黑白三色,一股玄奥的气息逐渐扩散。
陆宇二人看的那是目瞪口呆,相互对视一眼,刚想开口,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点声音也不敢出,若是打断了云尘的无我状态,日后定一点脸面都不敢见了。
李伧大手一挥,一道透明的薄膜快速将三人罩住,细微不见的地方,已经蔓延到院子外,期间愣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好了,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云尘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便是。”
“我先来我先来!”陈祷牛赶忙上前一步,嘿嘿一声搓了搓手,“那个……李伧爷爷,我就是想问,如何做,才能做到您说的那八个大字?”
李伧摇头笑了一声,也不说破陈祷牛的小心思,如实告知:“首先,你得像云尘一样努力修行,其次,有自己的想法并付诸行动,这便是方法了。”
这方法说简单也不简单,多有想法都人却碍于各种理由而不去做,往往是迈出了一二三四步,就接不上后面的五六七八了。
陈祷牛脸一囧,郁闷道:“那李伧爷爷,你得保证,我能打得过那个母老虎。”
“我保证。”
听闻此话,陈祷牛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气势恢宏,握紧拳头志气道:“好!从现在起,我要努力修行,哼哼!臭婆娘,看我半年后不比赛上不打得你满地求饶!哼,哈哈哈哈!唔……”
陈祷牛笑着笑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在薄膜范围内,猛然捂住大嘴巴,踮起脚尖轻轻离开了院子,然后一溜烟跑就没影了。
陆宇收回目光,转过身来,“咦”了一声,头皮发麻,这里只剩下自己和李伧了,压力前所未有的大,自己不能学这个世界的道,问,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有时候,实力也不能说明一切。”
陆宇回过神来,刚好与李伧那普通和蔼的双眼对上,沉默了一会,抱拳行了一礼,“请首领指教。”
“虽然你暂时不能学我们部落的道法路,但另收它益也是可以的,这样回去也好有一个交代,不枉费此行了。”李伧道,“少年多为惑心,从懂事起,若经历太少,又见识太多,就容易造成一种无力感,深陷其中,对于未来的憧憬又因为当下的现景而产生矛盾,这种矛盾会随着时间逐渐扩大,渐而形成一道坎,俗称心障。”
“你呢?你又因为什么而困惑?”
陆宇明白了,虽不能学,但立心一说,本就不属于境界之内,只是对于某一种状态的说法而已。
“我不明白,当我看不见未来时,只有无边的黑暗,我坚持走这条道路是否能走出一个结果,一个心心念念的结果。”
李伧好似松了一口气,温和一笑:“你这问题本身在于你自己,你对这件事很上心,是好事,但过于执着了,你才刚踏旅程,要见识的风采还很多,有人追功急利,不想看太久;有人十年如一日,走在自己觉得正确的道路上。说得简单一些,那便是信念。我不善说道理,因为他人之路无法干涉太多。”
这道理与老头子当初说的差不多。人这一生,无法窥视自己的「命定之路」,当路上出现阻碍,便容易受到打击,路长远,能否成,还在于己心。
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即将成功,什么时候会成功,唯有摸索着趟过河,只凭一颗心。人们总说坚持坚持,有时候听得也烦,静下心来思考,这话虽简直,但也不无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