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柳湖边上的空地,几十人在这相互厮杀,右侧的人还有巨狼相助,可饶是如此,也奈何不得。双方交战多年,对于各自的战斗方法已然是熟络于心。唯一的变数,就在于三人身上。
陈祷牛手持一白骨大棒,与一名比他还矮一些的壮汉对峙,不顾身上的伤势,大开大合,打得敌人节节败退。
自上次吸收了那莫名的白色光团后,这几日自己的身体好似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虽然体型力量没有任何增长,但伤势愈合得更快了。
月狼部落的壮汉再次抵挡住了挥舞劈下的白骨大棒,心中怒骂:“该死,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想着,他一刀使陈祷牛倒退两步,主动出击,横斩向前,一旁的月狼伺机而动,从侧面扑咬袭来,两人配合密不漏风。
陈祷牛冷哼一声,面对来势汹汹的二人丝毫不慌,浅浅后退半步,堪堪躲过刀尖的同时,一棒直戳迫使敌人躲避,又左掌张开,没有顾及那尖锐的狼牙,一把抓住上颚,猛地摔向地面,左脚大力沉下。
“嗷嗷嗷!”
月狼痛苦大喊,牙齿都崩裂了好几颗。陈祷牛说了一句“聒噪”,便将月狼踹向袭来的敌人。
那大汉只得收回大刀,左手抱住飞来的月狼,可成年月狼何其重,与自身不相上下,甚至在冲力的作用下有过而不及,一人一狼倒飞出去,那大刀险些脱手,最后狼狈摔在地上,滑出几米。
陈祷牛可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一个飞踢,却被狼狈滚开了,他没有意外,顺势出棒,当头砸下,风气爆涌。
关键时刻,数道黑影接踵而至,一下又一下精准地击中了大势之棒,使其一滞,威力大减,砸在壮汉的身上时,才让其断骨数根,没有致死。
“哼!无用之功。”
陈祷牛没去看那晕厥过去的敌人,至于那头月狼,也不过是一只平时娇贵,临死不如狗的玩意罢了。
“是你吧,狗崽种。”说着,陈祷牛一脚踩在壮汉那鲜血淋漓的脑袋上,“再不出来,我就踩死了哦。”
无人回应,只有一名壮汉指使自己的月狼前来,那月狼身化月光,速度暴涨,无声无息地扑向了陈祷牛的后背。
陈祷牛感应之时已经晚了,闷哼一声,单持白骨大棒击打后方,呜咽的风声有些小。
微不可见的月光闪烁一过,戛然而止,陈祷牛的左臂鲜血不断流下,手中抓住一个狼头,牙齿还在深入。
“噗嗤!”
那颗狼头好似一颗西瓜般爆开了,黄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陈祷牛丢掉残躯,举起白骨大棒指着畏畏缩缩的月狼,笑得很残忍:“两头畜牲,继续来啊!”
依旧是无人回应,月狼也不敢上前,碍也不敢后退,陈祷牛冷笑不止,前进一步,它退后一步。霎时,陈祷牛爆射而出,月狼夹着尾巴逃跑,却听见了另一声惨叫,回头望去,自己的仆从死了一个。
另一边,正在与陆宇厮杀的敌人听闻这熟悉的一声,眼睛红了,大吼一声,手中大刀一下子逼退了眼前的少年,“少年,你还年轻,还是生面孔,今日,你让我去杀死仇敌,让我死而无憾罢!”
陆宇站定身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壮汉更怒了,“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要以为你凭借那破棍就能打得过我,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差距何在!”
说完,壮汉面红肤黑,一道道纹路蔓延向上,一旁的月狼长嚎一声,化作一束光进入了壮汉右臂冰蓝色的小狼头内,受到了加持,他身躯大了一倍,右臂恍若水桶,层叠的冰蓝色棱刺仿若鳞片。
“死罢!”
壮汉发出一声似人似狼的结合声,身体也变成了狼人的模样,高举右臂握紧拳头直直地轰向少年。
陆宇一滴汗珠顺着脸颊落下,抿着嘴巴强压恐惧,向后一跳,勉强躲开抓来的一击,又将两尺九环棍横挡身前。
“嘿!小子,你这样是没用的……”狼人咧开嘴巴嘲讽,还没说完,就看到往日那无往不利的手段,竟卡在了手与诡异的武器前分毫不穿。
“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
陆宇没有回应,脸色有些发白,同时一股热血从脐下三寸位置快速流向身体各处,心脏如雷鼓,双臂涨大,上扬敌人右拳,一脚猛踹使狼人身形一滞,直戳向前。
狼人格挡不及,胸膛被戳出了一个白印,丝丝缕缕的鲜血流下,竟也留下了些许寒气,随着伤口侵蚀身体,“怎么可能!这是神灵降下的恩赐,怎会……”
思绪间,陆宇再度出招,直斩而下,势取头首。狼人后闪一步,欺身而上,以拳反之,“当”的一声,与兵器短暂相接,又快速分开,再次对到一起。
双方一路火花伴身,狼人屡次变招亦或是出其不意佯攻,都险而又险被陆宇躲开,渐渐地,少年逐渐适应,稳扎稳打,不时打向敌人致命部位求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