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宇痛苦大叫,颤抖地跪了下来,两尺九环棍“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感觉体内有一个异物正顺着经脉快速朝心脏奔去。
此时此刻,一道清脆且空灵的嗡鸣声在这片山林间响起,余音仿若清风,瞬间定住了陆宇体内奔涌的黑气,使其动弹不得。
“那……那是什么……”紫月冷眼圆睁。
掉落在地的两尺九环棍颤抖不止,从未受损的表面竟一寸寸崩裂,丝丝缕缕的光芒耀眼无比。它愈发越裂,与那「弥留之音」的「音色」不同,霸道,独我,好像都不能完美的形容,更像是……
鄙弃。
又是一道空灵的声音,陆宇身体内部的黑气顿时魄散魂消,余留下一点柔和的白色圆点,似乎是受到了某些指使,一溜地钻入了心脏。
千万缕的余悸,是一次次不愿熄灭的烛火,只待一日,脱离沉沦。
无匹的白光照耀了四方,似有人击天上的鼓,雷声轰鸣,传遍了整片山林,就连不远处战场上的人们都受到了干扰,动作一滞,同鸣共振。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秒后光芒便如退潮般快速消散,一切回到原状,地上只剩下满是裂痕的两尺九环棍,与之前相比一眼便知,有些东西没了,所剩无几。
陆宇缓缓睁开双眼,如古井般波澜不惊,拾起两尺九环棍,注视几眼,风声传来,轻描淡写地舞了几下,几支箭矢弹飞一旁,又后退一步,观看绽放的烟花。
紫月放下大弓,惊疑不定地打量那少年,一切的一切超乎了他的预料,眼前之人虽无变化,但总有种莫名的改变,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改变了。
“你很强,半年后南方部落比试的宝座,你,可以与我争夺。”
陆宇平淡地注视跃上树干离去的紫月,期间没有任何阻拦,低头注视着两尺九环棍,又松了松左手,紧握,张开,上面的纹路复杂交错,好似命运。
“唉……”
我到底,是谁?
——
原先的战场上可谓是热火朝天,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自开战至今,不分上下,各有所失,旗鼓相当,这个结果让月狼部落的人震惊了,因为他们是在月狼的协助下战斗,相当于百莲部落的人一挑二。
血水成河,顺着痕迹流入砸出来的坑,或是周围的红树林,其似更为妖艳,红色的两岔叶宛若吸收了什么大补物般,所有的红树叶尖端都向着众人,瘆人得很。
除倒下的屴那战场外,最为瞩目的便是两个少年,浑身浴血,胸腔起伏,汗珠夹杂着血滴落,他们相互靠背,警惕地注视周围的敌人。
因为过于出众的表现,于是月狼部落的大人们决定剿杀二人,以防日后威胁到部落的孩子们,尤其是紫月。半年后的南方部落比试不能出任何差错。
“大家小心些,慢慢耗着他们!”一位在月狼部落名威颇高的壮汉提醒众人,所有人拉弓,已至满弦,月狼们低伏身子,獠牙显露。
“该死的!云尘,我掩护你,先破一点!”陈祷牛低声细语,蚊声入耳。
云尘微不可见地碰了碰陈祷牛,表示自己明白。眼下自家大人们在全力杀敌,但时间上已然来不及,只能殊死一搏。
正巧这时,一个不明物体宛若飞矢般迅猛飞来,击穿了一人的胸膛,血花绽放,尤为凄美,待众人反应看去,是那清秀且平淡如水的少年,眼如星河浩瀚无垠。
陆宇一脚踩住壮汉的后背,猛地拔出两尺九环棍,舞了个剑花,斜握指向所有人。
“人多了不起?来碰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