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又逃学了,活该摔肿了额头。”一进院门,韦萱便瞅见了直往向芯妤身后躲避的韦小俊,顿时气愤的情绪哚然而生,果然越是至亲越压不住脾气。
“姐姐,额头疼,你别打我呀,呜呜呜。”面对亲姐姐的发怒,素来调皮捣蛋的韦小俊立刻老实起来,嘟着委屈的小嘴巴,肉乎乎右手使劲捂着红肿的额头,表现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好了,妹妹,子俊他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说过他了,莫再责怪了,快看看这额头的伤势吧,我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一边说着,向芯妤复将身旁桌子上的冰块用手绢包裹,重新敷在了男童红肿的额头上:“我先用冰压一压,一会等大夫来了,再看看用什么药。”
虽然神色怒气十足,但是毕竟是自家亲人,面对幼小的弟弟,韦萱目露痛惜的仔细检查着男童的额头:“还疼么?”
“不疼了,但是肿肿的好难受。”韦小俊童言率真的委屈道:“我就想把那只漂亮的蝴蝶抓回来给姐姐当宠物,没想到竟然摔了一跤,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姐姐不骂你,以后再不敢逃学了,若是让你姐夫知道了,又得责怪老夫子看管不严了。”一提及自家夫君,韦萱的声音明显温柔许多。
“姐姐,你可别告诉姐夫呀,若是他知道我逃学了,又得罚我抄三字经了,呜呜呜,我不想写呀……”韦小俊欲哭无泪的样子,分明是在假装可怜,骗取向芯妤和韦萱的同情。
果然人小鬼大,向芯妤和韦萱相视而笑,没有揭穿韦小俊人小鬼大的小心思。
是夜,天空清澈,皎洁的月色是如此洁白,淡淡地月光洒落下来,映照在树枝上,仿佛给叶子涂上了一层漂亮地银色。
“祖母,您身体刚好,这酒水还是免了吧。”夏霏墨关怀备至的口吻,让夏老夫人面露暖意。
“无碍,这是药酒,大夫说过可以偶尔小饮几口,不能贪多,今夜是欢迎你莲儿表妹初入府中,你等要好生相待,不可厚此薄彼。”夏老夫人态度威仪的环视众人,目光和睦。
“是,孙儿记下了。”话中,夏霏墨微笑的眼神瞟向安坐在夏老夫人左侧位置的赵莲,温文说道:“前些日子收到舅表叔的来信,得知表妹要来,祖母甚是高兴,今夜家宴,祖母也是嘱咐家厨尽心准备,若是不合表妹胃口,还请担待。”
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各色佳肴,赵莲姣好的面颊上舒展润色:“表哥客套了,都是一家人,菜肴自然是合口的。”
说着,赵莲讨巧的朝向夏老夫人,甜甜说道:“莲儿此次离家,带来了父亲的心意,听闻姑祖母特别喜爱娘家老香斋的酥茶糕点,故此特带来奉上,父亲说请姑祖母品尝,是否还和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
“哦,你父亲有心了,还记得老身在娘家时的喜好,记得我出嫁的时候,你父亲还小呢,刚会走路,没想到一晃多年,他都当上靖州刺史,你也到了待嫁之年。”上了年龄的人,总是比较喜欢回忆往事。
“姑祖母,莲儿还小呢,想多陪父亲几年。”赵莲满目羞涩,低下头去。
见状,韦萱赶忙巧笑打断道:“祖母,用饭吧。”
“嗯,动筷吧。”伴随着夏老夫人的一声招呼,众人举筷,开始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