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者见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突然,苗人正的身体上突然亮起道道笔直的光线,密密麻麻,纵横交错。
几乎是一瞬间,苗人正就感觉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因为他的身体瞬间便散作了一团血雾。
血雾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被微凉的山风一吹,飘散开来,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那位老者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看也不看钱云,身影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只是身前多了两个漂浮在半空中的黑炭一般的人影。
钱云见状,连忙跑上前来,苦着脸说道:“师祖,你怎么才来啊?”
老者闻言,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我怎么才来!?我就不该管你,让你被打死算了!没用的玩意儿,连个苗人正都收拾不了,说出去丢我天机散人的脸!”
钱云苦笑一声:“师祖,您别激动,别激动。”
老者丝毫不嘴软,继续骂道:“他娘的,让你们师徒二人平时刻苦修炼你们不听,遇到收拾不了的摊子的时候就想起老子来了?妈的,究竟是你们是师祖还是我是师祖!”
老者越说越气愤,喋喋不休地骂个不停,像是泼妇骂街一般,哪还有一丁点儿高人风范。
钱云则是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时不时点头称是,默默承受师祖的怒火,只是心中腹诽不已:“有气找我师父发去啊?又不是我使唤的您老人家。”
骂了许久,似乎是骂累了,老者恶狠狠地瞪了钱云一眼,道:“说话!”
钱云连忙恭敬道:“师祖教训的是。”
“呸,跟你说话就是费劲,一棒子打下去,敲不出一个屁来!”
说完,抬手一挥,将萧一命和赵峤二人胡乱丢在地上,指着赵峤说道:“赵家小子受伤有些严重,需要你细心照料。至于萧一命这小子,随便医治两下就行。”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钱云闻言一惊,赶忙问道:“师祖,您要去哪?您不打算去见见师父吗?师父他现在就在兰溪国京城。”
老者斜着眼睛瞪了钱云一眼,语气不善,道:“怎的?还想要我去当苦力!?”
钱云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师祖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师父太久没见您,可能有些想您。”
老者闻言面露讥讽:“想我?你师父哪次不是出了事情才想起我这个师父?还想我?可笑!”
钱云尴尬的笑了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老者不耐地挥手打断:“别说了,我不去!我现在看见你师父那张嘴脸就烦,有什么好见的!”
“我要去银月国耍耍,顺道去看看你师叔!”
钱云知道师祖的性格古怪,行事向来独来独往,不受任何束缚,也不再相劝,抱拳深深一揖。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