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来,我度日如年,每日都在担忧和期盼中度过。我夫人因思念女儿,整日以泪洗面,身体也日渐消瘦。而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才没有倒下罢了。”
赵峤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沉声问道:“那官府最后破案了吗?”
林文远面露悲苦,摇了摇头:“破案了,前些日子确实救出了许多被绑的女子。然而……然而那些人之中,却没有我们的女儿。我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便晕了过去,此后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说到此处,林文远已是老泪纵横,声音哽咽:“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才决定前往京城。一来是为了给我夫人求医,二来也是想找到我的老师,当朝的礼部尚书范大人,求他帮忙寻找女儿。这已是我能想到的最后办法了。”
赵峤听完林文远的叙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同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这些天杀的百花楼余孽,到底弄得多少的幸福人家支离破碎,我赵峤誓要将你们这些妖人赶尽杀绝!
林文远被赵峤的气势一震,有些被吓到了,轻声唤道:“赵大人?”
赵峤闻言连忙收敛了气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朝着林文远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郑重地说道:“林先生,都怪我们天鹰卫失察,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代表天鹰卫向你道歉。”
林文远见状,连忙扶起赵峤,道:“赵大人,这不怪你们,要怪就怪那些魔教妖人丧尽天良,无视王法。”
赵峤沉声道:“实不相瞒,我此番进京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我赵峤向你保证,我只要还有一条命在,一定会竭尽全力追查此事,将那些魔教妖人绳之以法,找回你的女儿。”
林文远闻言,深深地朝赵峤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和激动:“多谢赵大人!”
赵峤扶起林文远,问道:“林先生,可否告诉我你女儿的芳名?”
“小女名叫林缘因,今年刚满十六岁,左手臂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林文远连忙道。
“好!我记住了!”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顿,停了下来。马夫探进头来,面色紧张地说道:“老爷,外面有两个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起来来者不善。”
同时,马车外一个声音响起:“车内的可是清涿郡林文远林先生?”
林文远闻声,转头看向赵峤,得到赵峤的点头示意后,他高声回答道:“正是林某,不知二位拦住林某去路,所为何事?”
外面的声音沉了下来:“京城内有位大人物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就地掉头,还能保全一家人的性命。前方可不是坦途,而是万丈深渊。”
林文远心中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看了一眼赵峤后,思索片刻,答道:“我进京是为了给夫人治病。”
外面传来一声冷笑:“明人不说暗话,你进京的真正目的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兄弟俩也不愿伤人性命,还请林先生速速转头离去。”
林文远眉头紧锁,追问道:“林某不知得罪了哪位大人?”
“这不是你能过问的,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外面那人说道。
赵峤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了,这二人还真是冲这件事情来的,看来朝廷之中也被百花楼侵蚀得不轻。
呵!看来这回进京,可有事情做了!
他轻轻摇头,示意林文远不必再问。随后,他转头轻声唤醒正在睡梦中的萧一命:“萧兄,来活了。外面有两个小毛贼,你去把他们收拾了。”
萧一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要起身跳下马车,却被赵峤拦了下来。
赵峤递给萧一命一张面巾,道:“来,萧兄,你先蒙个面。”
萧一命脑内一片浑浊,想不明白,但还是接过面巾戴上,随后跳下马车,摇晃着身体,径直朝那两人走去。
对面那二人见状,嗤笑一声,“林先生,找护卫也不知找个好点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了!”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