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认为这个大陆的天道已然不配成为天道，一个拥有自己私心的天道会给这个大陆上的所有生灵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如同上一世那样，天道为一己之私把大陆上所有的修士当成自己脱离这个世界的棋子，把大部分气运资源集中在施睿琳身上，最终致使这个大陆要降级崩塌。

更何况它选出来的棋子可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

现在天道安静只是暂时的，它不会放弃自己的野心，也不会把芸芸众生放在眼里，在天道心里，它孕育了这些修士，现在它要这些生灵为它的大业有所牺牲那是他们的荣幸。

“娘，为什么你认为施睿琳是天道选中的棋子呢？而不是施睿琳就是天道分出来的一部分呢？是天道本身呢？”

余音袅一脸疑惑，“既然都是棋子，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天赋优秀的棋子呢？反而选择施睿琳这个天赋奇差、出身小山村的人？”

“如果我是天道，我肯定选择一个出身世家、天赋出众的修士作为棋子，选谁不是选。”

余母听完沉默了，她没有关注过这个施睿琳，她的精力一直在和天道对抗上，每天都在费尽心思想怎么保住秘境，怎么保住自己的孩子，一个棋子不需要过分关注。

“可天道一直在啊！它的力量一直在和我分庭抗礼啊！施睿琳怎么可能是天道的一部分呢？”

余母喃喃自语，一脸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那娘，上一世我死后，施睿琳怎么样了？天道的筹谋成功了吗？”

“我想想，”余母努力回忆当年的事，“施睿琳这个人我只知道她成为混沌灵根后顺风顺水，当年很多天之骄子都被她踩在脚下。”

“我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成功，但我们成功逆转时空，也意味着天道失败了。”

“我们？娘，逆转时空你还有同伙，是谁？”

余音袅敏锐地抓住了余母口中的漏洞，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余母眸光一暗，“你听错了，没有，就我一个，还用了鲛人的宝物罢了。”

余音袅看到余母这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索性不问，到时候她自己找真相就是了。

余母像似想起了什么，激动地道，“我确实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但我很确定随着施睿琳的强大，天道也越来越虚弱，那时候我以为是我拼尽全力重创天道所致，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因为天道在脱离。”

如果她们的假设成立，施睿琳真的是天道的一部分，那么她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如果真是这样，施睿琳飞升的那一刻就是舞阳大陆毁灭之时。”

余母叹了口气，虽然她对舞阳大陆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她为这个大陆上为天道的私心付出生命的无辜生灵。

她不知道这个大陆的天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生出自己的私心，像人一样拥有了七情六欲，这样的天道对这个界面的所有生灵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从来没有见过生出私心的天道，按理说这样的天道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会被法则立刻抹杀，成长到这个地步，或许是舞阳大陆的法则不完善。”

余音袅眸光闪了闪，“娘，我听说银鳞秘境来自高等级位面，是真的吗？”

“是真的，来自神界。”

余母眼中满是痛苦，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回到那里了，她的族人有太多葬送在那里了。

“银鳞秘境其实是我们鲛人的族地，是鲛人一族拼尽全力剥离出来的碎片，经过时空乱流，来到舞阳大陆只有这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