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在修仙界,在下也见识了无数苦难,也想为东域十八州尽一尽绵薄之力。故而行请诸位道友在此做个见证。将来陈某会带着一众弟子单独开立宗门,不参与任何斗争,若是诸位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可随时来绿了么宗门求助。”
说完,陈平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诸位可有别的想法?若是有,可以提出来。”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要说最为高兴的便是天衍宗和青穗宗的两位代表了,毕竟二宗与泣血宗积怨已久。陈平单独分离出来,一是削弱了泣血宗的实力,二则陈平既然已经说了自己是中立宗门,将来自家与泣血宗的恩怨,他自然也不好参与。
而正派之中,御兽宗和合欢宗也不会反对。他们与泣血宗并无私仇,只知陈平战力颇高。一举杀了两位金丹大能。不到必要时刻,定然不会当这个出头鸟遭人记恨。
之前天魔宗宗主还会担心,若是陈平留在泣血宗。那泣血宗便有两个金丹大能,多少有些太过恐怖,迟早会一家独大。
若是陈平分离出来,且不说一个刚刚新立的宗门是否能顺利成为第三大魔门,就算只是削弱了泣血宗的实力,便能让他天魔宗,因此直接成为三大魔门之首。
反而是一直保持中立的三大皇朝国主们,纷纷面露纠结,这个上玄国不过是近几年才刚刚兴起,到处南征北战,圈了一大块地盘不说,兵力也是如开了挂一般的强。
之前想着以这女修的修为和灵根,想要到达金丹,至少也得几百年之后。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直接跨入金丹期了。
而且还和魔门的杀神陈平扯上关系。
而陈平自立门户,当然是要发展势力的,届时与上玄皇朝守望相助,定然会对其他几个皇朝产生威胁。
但这陈平修为高不说,战力强,底牌也多,而且还是丹师,十分不好对付。
三大皇朝的国主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也并未在人家的主场上说什么。
陈平将众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声音听不出喜怒。
“既然各位道友并无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事情就此定了下来,众人便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寒暄几句,便借口路途遥远,纷纷离去。
原本还十分热闹的宫殿转眼便空了大半。
眼下事情解决,陈平便直接跟水寒月和副宗主告辞,抱着陈朝阳和上玄雪一路来到绿了么宗门之中。
这还是陈朝阳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看什么都新鲜得紧。
绿了么宗门在离八十一峰稍远些的地方,好在二人已是金丹,速度并不算慢。
白玉色的宗门掩映在草木间。
倒不似天衍宗那般多台阶,也不像泣血宗那般盘桓数峰。
而是连续数十座灵气浓郁的山峰,从山巅到山脚,都各有殿宇。
从山顶到山脚,划分出各个区域,到山脚的修为最低,山顶的一般都是些中品乃至上品丹师和一些强大修士。
毕竟绿了么是中立宗门,又打着悬壶济世的招牌,总不好像其他宗门那般建得高高的。到时候有其他修士上门求助,还没爬到宗门口,便活活累死了,那多尴尬。
另外有之前八十二峰的管理模式,直接照搬过来便可,倒也省了不少事。
陈平三人来的时候,其余几女早已在山脚等候多时。按照修为,孟雨晴站在最前面,文白清几人落后她半步,之前八十二峰的其他弟子站在众人身后。
远远看上去倒也十分像模像样。
见陈平过来,众人纷纷作揖道:“弟子见过陈宗主。”
陈平笑着将陈朝阳掂了掂,调整了下姿势。
“好了,眼下都是自己人,不必这般多礼。”
说着,抱着陈朝阳笑道:“走,跟爹爹去看看。”
陈朝阳眼神亮晶晶的十分兴奋,当即大声开口:“好!”
几人也没有动用灵力,而是一边走一边逛着。
之前实力不够,在人家的屋檐下也不好动作,如今终于熬出头了。
陈平一路走,一路看着周围的房屋瓦舍,都是按照自己教她们的方法弄的,看样子比之前在泣血宗结实不少。
掩映在绿色的草木之间,还有不少杂役正在忙碌着。
主殿其实与泣血宗的殿宇大小相差无几,摆设也都差不多。
但将原本漆黑的建筑全部换成了白玉,看上去明亮舒适不少。
穿越异世八十余载,前八十年如履薄冰,后来道心破碎娶了孟雨晴,反而意外开了金手指。
从最开始的外门弟子区域,两间瓦舍一小片药田开始,那时最大的梦想便是拍下中品丹师洞府,能够性命无忧。后来拍下中品丹师洞府,陈平便又想着要是能有兽火就好了。
后来有了兽火,便又想着能带着孟雨晴和文道友二人躲避乱世...
自从有了金手指,陈平便觉得他那颗早已沉寂的心,也跟着死灰复燃了。
野心随着欲望不断膨胀,仿佛永远不会知足,永远不会疲倦。
陈平从不觉得有野心是什么坏事,反而是他不断前进的动力。
眼下,自己有了几个能生死与共的知己,又有了这么个可爱的女儿,也终于不用再看人脸色,小心翼翼的活着。
要说欣喜若狂吗?或许有吧。
但更多的是历经沧桑的感叹,与对未来的思量。
从前,他想活着。
现在,他想看着陈朝阳长大成人,看着她成为一方金丹大能。也想让绿了么宗门成为东域十八州第一大宗门。
带着陈朝阳逛完宗门,陈平也就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了。
自己则坐在大殿的台阶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然而,陈平还未静下心来,血月峰主便站在殿门口,欲言又止。
陈平察觉有人,抬头看向对方。
“血月姐姐怎么来了?快过来坐。”
血月峰主上前两步作揖道:“弟子见过宗主。”
陈平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她不是要回家乡去吗,怎么找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