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继续望向天花板的时候,门被彻底推开。
“晨练!”
林疏影清澈的声音传了进来。
“得~~令!”秦风扬将得字拖得长长的,然后憋着一口气起身把拿破仑放在了地上,跟着去洗漱了。
他还在没弄明白为什么。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秦风扬洗过头洗过脸后,刷着牙蹲坐在马桶上。
究竟是什么什么原因。他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BUG亦或是有什么连他自己都忘记了的奇遇,莫非又是那件国王披风的搭扣的原因。
“你......”
就在秦风扬低着头刷牙沉思的时候,他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他抬头,发现师姐愣在了门口。
两人维持了诡异的蜜汁尴尬。稍微冷静了下的林疏影确定了秦风扬只是无比单纯的蹲坐在马桶上后,强装淡定道:“快点!”
然后她没有再看秦风扬而是僵硬的转身,把门重重一带后脚步声迅速走远。
被冲入的林疏影强势打断思路的秦风扬举起放在旁边洗漱台上的漱口杯,快速的把嘴漱了,用水抹掉嘴角残存的泡沫出去晨练了。
这样被一打断,他也没有了之前一个人臆想的焦虑和担忧。特别是想到林疏影那小表情的变化,明明震惊尴尬害羞却没直接跑掉,反而确认自己穿好了裤子。
这是什么心态?啧啧啧。秦风扬美好的一天又从早上的神清气爽开始了。
晨练完的他去睡了一个小觉,被中午的闹钟叫醒后,在午后阳光照耀的空调房客厅中伸了一个懒腰。
刘疏狂还没有起来诶,秦风扬发现这点后脸上闪过捉狭的笑容。
刘疏狂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总是喜欢皮,从一大清早就开始皮。当他被人捏着鼻子捂住嘴巴硬生生折腾醒后,他就对床边那个还想偷偷溜走的人施以了极刑。
“大哥!大哥!哈哈哈,大哥!我错了大哥!我是来叫你吃午饭的,大哥!”
刘疏狂完全没有理秦风扬这个宵小之辈的讨饶,直到他确认秦风扬再继续笑下去后可能有生命危险了才松手。这可是真的有这种死法的,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某一篇散文上看见的。
欧洲一个石匠胳肢死了他的前后七个妻子。
所以,胳肢这种事情一定需要把握好度。
三人今天中午没有点外卖,在秦风扬的强力要求下,三人走了一段路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吃了一顿意大利餐。其实意大利菜听起来高端,但吃的不过也是为人民群众喜食乐见的面条和不包馅的馅饼罢了。
吃过饭后,三人难得在商场逛了逛,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大包小包提回家。
夏日的阳光毒辣辣的洒落,连树荫也无法平静下前来寻求荫蔽的人焦躁的内心。而此刻,在秦风扬三人家门前的小巷,空气却以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稠度向四周蔓延着。
烈日下,却是所有略微会察言观色的人都能够感受到的冻骨冰意!
“你来干什么?”
冰冷到近乎于分辨不出来这是秦风扬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林疏影从没有见过这样表情的秦风扬。哪怕自己刚看见他时,他的脸就整天都是一幅哭相,但那种表情更多的是伤心与痛苦。而现在秦风扬平静的脸下却有着有如罡风肆虐的凛冽。
“进去坐坐吧。”
秦风扬正对面,就在走进家的那根小道的门口。树下的男人看向秦风扬,无笑无怒,连正常跟陌生人说话时理应有的柔和也没有。
只是用完全的,听不出来一丝一毫额外感情的声音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