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那几顶帐篷直接被轰飞了,巨大的爆炸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那在另一头休息的一众壮丁都给吓醒了,徐福气躲藏在一边,看着有五六个看守壮丁的光头兵往帐篷这边持枪跑过来,他立马从空间取出数枚手雷,这都是老美的高级货,没有引线,直接拔掉插针,然后一股脑全甩了出去,
“轰,轰,轰……”又是几声巨响,前来支援的五六个光头兵瞬间上西天去了,机枪也早就架好,胡乱扫射着,“哒哒哒……”,嘴里边大喊着,
“北边的打过来了,北边的打过来了,大家快跑啊……”
这边毕竟有一个连队的编制,有上百号人,刚炸了几顶帐篷,估计死伤三四十有的,但想靠他一个人全部消灭这帮狗东西,也不现实,只能是尽可能让营地里发生内乱,然后逃离,不过他还真高估了这帮土匪,原想着这还有七八十号人,又有武器在手,怎么能跟‘敌军’打斗一下,结果呢?这帮家伙吃喝玩乐擅长,一遇到事,溜得比谁都快,也不管你怎么个情况,扭头就朝四面八方逃去,
徐福气都看在眼里,狠狠啐一口,“什么东西!”
不过倒省了他不少事。
把放一边地上的手雷、机枪给收进空间里,快速朝关押壮丁的位置狂奔去,到了地儿,人群还聚在一块,一个个虽惊恐万分,但就是没有逃跑的,他高喊一声,
“大家还愣着干啥?那些光头兵都逃跑了,大家赶紧走啊,逃回自己家里去,还想着当壮丁给这些畜生拉炮嘛?快点的,跑!!!”
“轰!”
人群便四处逃离,场面乱作一团,徐福气往里头挤去,
“大哥,你在哪?大哥,满仓……”
“福气,我们在这!”
终于有了回应,徐福贵等十多人也正准备逃走呢,就听到有人喊他,待看清是自己弟弟,忙挥手回应,带着人跑过去,到人面前,徐福贵诧异道:
“福气,你……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也被抓了?”
徐福气没回应,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先查看下人群,道:
“咱徐家川的村民都在这儿了吧?”
一边良满仓道:“在了,都在了!”
“先逃离这里再说,都跟我来,我知道回去的地儿,都跟我来,快点的!”
便朝一个方向跑去,其他人也都忙跟上,就这么着,趁着夜色,一路没停歇,跑跑走走,逃了三个多小时,时间来到了凌晨四点多,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这时有村民喘着气道:
“福气啊,咱……咱歇会吧,实在跑不动了!”
徐福气见众人都是一脸惫色,便道:
“这边位置太空旷了,没法掩藏,咱去前面那山林里躲躲,大家再坚持一会,跟我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众人都躲进了山林之中,瘫坐地上,一晚上摸黑跑路,都给累完了,徐福气取下挂胸前的水壶,先给自己喝了几口,然后交给他大哥,
“大哥,你们也喝点,挨个递一递!”
歇息片刻,徐福贵道:“福气,你怎么也被抓壮丁了,这几天一直没看着你。”
“大哥,我可没被抓”,徐福气道:
“我是一路跟踪你们到这儿的。”
“跟踪?”
徐福气道:
“你们挑粮食去县城那天,我回来后听长根讲了,我一听就觉得要出事,就马不停蹄赶到县城,一问,你们几个已经被光头兵给抓走了,我就马上出县城追赶你们,当天晚上就追到了,我是想着找机会救你们出来的,只是一直没有好时机,所以就只能这么一路跟随着。”
“原来是这样!”
众人恍惚,良满仓这会还是心有余悸,道:
“福气,先前那边营地里又是炮声,又是枪声的,谁打过来了?你看那些光头兵,吓得胆儿都没了,全都开溜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徐福气道:
“也许是北边的,也许是这些光头兵的仇家,不过这对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咱逃掉了,能回到徐家川,对不对?”
“对对对!”
村民们连连应着,不少都掉眼泪珠子了,这几天给过的,真是心惊胆颤,以为要把命丢外头了,
又有人担忧道:“福气,你说咱逃跑了,那些光头兵回头会不会找咱算账?”
“这一点不用担心!”
徐福气道:
“你们没看刚炮火连天的?这些土匪都自顾不暇,四处逃命去了,哪还有闲心管咱们,也许这会都被人打死了,再说了,这些光头兵一路抓不停的壮丁,有好几百人,咱这十来号人,他们能知道咱是哪儿的?就是真要报复,也找不到地儿,对不对?”
众人又是点点头,说得倒也对!
“不过呢,为以防万一”,徐福气叮嘱道:
“咱回去后,要是那个别人问起,尤其那个龙二,你们就说这些光头兵不知跟什么人打起来了,然后大家就都逃跑了,其它什么都不要多说,明白嘛?”
有人不解道:“福气,这是为啥呀?”
“这还不明白?”
徐福气道:“这个龙二搞不好跟那些光头兵有关系,说是让你们送粮食去县城,其实就是去当壮丁,给这些光头兵拉大炮拉车子,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们一人两个大洋的报酬?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你们自个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众人这一细琢磨,确实有道理,他们难得去趟县城,可偏偏就被这些光头兵给撞见了,这也太巧合了。
“啪!”
良满仓一拍大腿,愤懑道:
“龙二这狗几把玩意,我们辛辛苦苦给他种地,租金是一加再加,现在更可恨,让我们去送死,真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