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王站起身,向他伸出手道:“渤海王兄若是乏了,就到后舱休息片刻吧,寡人领你去。”
“多谢淳于王,”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正是林长晔。只见他双手扶住林长卿,对淳于王说:“钟离王还在这里,这点小事就不劳驾您了,外臣陪我王前去就好。”
淳于王愣了一下,笑道:“也好,也好。既如此,请恕寡人怠慢了。”
林长卿在淳于国一连住了多日,就连郑安雅都得到了消息。她有些诧异地问卫琉璃:“淳于国向来跟渤海国唱反调,虽说去年这个淳于幸登基之后情况有了好转,但会不会转得太快了点?寡人依然记得廷帛说过,淳于国从朝堂到民间都对渤海国颇有敌意,如今虽然国君换了,但百姓还是原来的百姓,朝臣们也大多是原班人马,渤海王在淳于国内逗留那么久,会不会出问题?更何况,淳于王对渤海王的态度,总让人觉得有一种无事献殷勤的感觉。”
卫琉璃踌躇片刻,说:“王上,有个关于淳于王的小道消息,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消息?”
卫琉璃呈上一张小纸片,道:“我们在淳于国的人偶然打听到,淳于王可能有断袖之癖。”
“什么!”郑安雅一下子跳起来,问:“消息确切吗?”
卫琉璃道:“消息大抵是准确的,淳于王虽有众多妻妾,也育有多个子女,但我们还是从东宫的一位内侍那里打听到,他最喜爱美貌男子,且经常私下里找娈童侍寝。不过因为他的父亲,也就是淳于康王对断袖极其厌恶,他为了太子之位的稳固不得不收敛着。”
“照这么说,长卿岂不是有危险?”郑安雅问。
不等卫琉璃回答,她又道:“不行不行,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我得去看看。”
卫琉璃见她的自称从“寡人”变成了“我”,知道她是真急了,忙说:“王上且放宽心,此次淳于王不止请了渤海王一位,还请了钟离王。”
“那也不行,如果钟离王回去了他找借口把长卿单独留下呢?万一,钟离王和他是一伙儿的呢?”
卫琉璃道:“王上,渤海王出访他国自然有亲卫跟随,清源君也一同去了。臣私以为,清源君定能护得住渤海王。再说,淳于王跟咱们没什么交情,您若是贸然前去,恐怕会把事情弄复杂了。”
郑安雅愁眉紧锁:“那怎么办?淳于幸明摆着对长卿图谋不轨,不去我不放心。”她思索片刻,对归尺素道:“召丞相、太尉和抚远大将军即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