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
京城的京国世纪大酒店门口,这一会儿非常热闹。
只见有一对新人,正喜气洋洋地迎接着到来的宾朋。
他们二人正是今天在此举行结婚典礼的钟小茅和夏容妍。对于自己的小毛哥哥改名这件事,夏容妍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不管叫什么名字,他都是自己的小毛哥哥。
此时,在酒店里面,正有一个穿着时髦、一只耳朵挂着耳钉的青年,他对着面前一个衣着华贵、面容优雅的中年美妇人说道:
“姑妈,你们怎么同意让这穷小子的亲戚朋友也一起办婚礼了,还一下子要了五张桌子,都快赶上咱家的客人多了,这京国世纪酒店的餐位可是紧张的很,万一到时来的客人多了,坐不下可就麻烦了。”
听着侄儿凌霄远的话,凌青也是有点头疼,她也担心万一出现那种情况就比较麻烦了。可能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今天在这家酒店结婚的人竟然还有另外一对,这就造成了座席有些紧张。
而自己那个女婿再早还说加个一两桌就可以,没想到后来又增加到五桌,这就有点麻烦了。
凌青的老公夏开山作为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平时公务繁忙,所以在京城预订酒店、张罗结婚这些事都交给了她来安排,之前她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没想到安排个酒店也这么让人头疼。
而且,关于陈小毛已经认亲,变成了钟小茅小件事,夏开山并没有跟老婆说的太详细,只说是找到他的爷爷奶奶一家,到时可能要来参加婚礼,而至于他爷爷奶奶是谁,并没有跟老婆特别交待。
当然,因为平时夏开山和老婆的娘家人交流也不多,所以这些凌家后辈更是不知道还有认亲这回事了。
正思虑间,又听自己这个侄儿念叨着说道:
“姑妈,还有一点就是,咱们今天来的客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和对方那边的穷亲戚坐在一起,真的是多有不便,再就是到时人一多乱糟糟的,也分不清哪边是哪边的亲友,坐的到处都是也不好看呢。”
听到侄儿这样说,凌青更是有点六神无主了,她紧蹙着双眉问道:
“霄远,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只见凌霄远眼珠一转,心想今天有这机会,何不再羞辱那小子一番,上次在夜色会所竟然还想和自己抢女人,这次就让他丢个丑,把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亲朋好友和随礼的金额都大声念出来,他身边都是一些穷亲戚和朋友,估计随的礼也不会太多,这样直接公布出来,他也会丢些面子吧。
他笑着说道:
“姑妈,我看不如这样,每一个到来的亲友都登记一下,让司仪在音箱里把来宾的姓名和单位职务报一下,这样就不乱了,等到司仪报完以后,就安排专人引领他们到相应的位置上去。”
此时的凌青脑子有点混乱,她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侄儿存有什么心思,听凌霄远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便也没有反对,让他去找司仪等去做一下安排。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时间也快到11点了,站在门口的小毛和夏容妍两人,已经看到陆续有汽车开进了酒店的停车场。
因为今天在这里办酒席的新人有两家,所以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这边的亲友,只能在这慢慢等待着。
此时此刻,有很多人也正奔赴在来酒店的路上。比如来自东山省的刘强,作为小毛在大学时最好的同学,自己的好哥们结婚,他肯定要来参加。并且在来之前还接受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他亲自带车去了一趟前唐县,把小毛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接了过来。
还有小毛在前唐的几位至交好友以及曾经的下属等。
再就是小毛在太北市结识的朋友,还有在中央党校干部培训班里几个要好的同学,本来今天是正常学习的日子,因为小毛的婚礼,有十几个同学请假,没办法,党校虽然纪律严明,但是学员结婚也是大事,今天的课程便改为了自习,并没有安排什么新的培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