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是始料未及,别来无恙是你。”
“我出生豪门,见过人间万物,从不慌张。唯独你踏过山水,归来的那一刻,我方寸大乱。”
“他们总说春风十里不如你,我从没见过春风十里,却满眼都是你。”
“我这人没什么才华,只是因为遇见了你,这颗平庸的心才生出了好些浪漫。”
“你这次回国,可不可以不要走了?”
“你可不可以,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哪怕只是看我一眼?”
“这么多年,你的眼里只有学术、科研,又怎么可能为我停下脚步。”
“终归是我痴心妄想了·······”
王知翊说着说着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喃喃自语成了均匀细长的呼吸声。
一旁的闫铜雀微微叹息了一声,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闫铜雀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就匆匆忙忙地出门上班了。
上午两场手术下台后一看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
“有事?”
王知翊:“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该不会是闫闫姐舍不得自己走,所以将自己衣服藏起来了?
“在洗衣机里。”
“你把我衣服洗了,我穿什么啊?”
还不等人说话,王知翊直接道:“就算姐姐想我留下来,也用不着这样啊。”
“姐姐只需要开口说一声,我乖乖在家等姐姐下班。”
闫铜雀一边吃着饭一边道:“说完了?”
“早上我洗漱时浴室都是酒味,就把衣服都扔洗衣机了,你起来了自己晾一下。”
“好,我在家等姐姐下班。”
“你等我干什么?”
闫铜雀咽下口里的饭菜,“该干嘛干嘛去,我下午还有三台手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
“没事姐姐忙工作的,晚上回家吃饭就好。”
王知翊说完抢先挂了电话,点开仆仆开始买菜。
闫闫姐没赶他走,就说明有戏,他可不得好好表现一下。
游轮上钟离亭睁开惺忪的睡眼,怀里司空遥睡得正香。
窗外的暖阳打在人白皙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温柔又美好。
“醒了?饿不饿?”
司空遥双手攀上人的脖子:“运动了一晚上,破晓才睡,你说我饿不饿?”
感知到某处的力量,挑起人的下巴道:“确定要下去吃饭?”
“先吃点别的也行。”
钟离亭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这次换我来。”
抬手扣住人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人纤细的腰身,让司空遥能紧紧贴着自己。
由浅入深,司空遥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安静的空间里,荷尔蒙肆无忌惮地蔓延。
司空遥修长的脖子向后弯曲出一道优雅的弧度,手指抓着身边的枕头,枕套已经被拽得皱巴巴的。
钟离亭目光专注而温柔,恰到好处的舔舐,让她全身充血逐渐泛出粉色。
司空遥浑身有些发软,无力地攀附着人……
钟离亭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吻也逐渐发狠起来,手有些不受控制地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司空遥觉得自己就像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被人狠狠地侵犯了。
无助的暴露在恐怖和难忍的愿望里。
外头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切都恰到温柔。
清新的泥土贪婪地包裹着那一棵横冲乱撞的植物,迅速长出根须的植物得到了鼓励,它碰到的每一颗沙粒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