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的门被推开,一个英挺的身影进入。
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淡定自信的锁骨。
司空遥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要这样叫我,我们关系貌似不太熟。”
宋君言径直在司空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声音温柔:“是么,好歹我们也合作过。”
“你说呢?”
司空遥脸色微变,神情严肃:“你来找我,究竟想做什么?”
“我就不能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你什么目的,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假装深情?”
“遥遥,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
宋君言微笑地看着总裁椅上的人,目光温柔带着几分眷恋。
“当初能让谢亭喝下那杯水,还全靠你成全。”
司空遥唰地一下站起身,厉声道:“你威胁我?”
“这怎么算是威胁呢?”
宋君言看了一眼情绪异常激动的司空遥,笑着道,“遥遥记性不大好,我提醒一下罢了。”
司空遥双手抱胸:“开门见山,你说这么多废话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宋君言坏笑一声,“那我就直说了。”
“我想跟你春宵一度,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司空遥冷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
“都是千年老狐狸,就别演什么聊斋了。”
宋君言这些年沉迷权势,在东西州是呼风唤雨的,好不逍遥快活。
哪里还想的起她这么一个人来。
若真的爱她,就不会回去东西州掌权。
美人和江山,宋君言早就做出了选择。
如今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跟她说爱,真是笑话。
宋君言见感情牌打不通,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要你阻止谢亭回到东西州。”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阻止他?”
司空遥只觉得可笑,钟离亭恢复记忆后虽没说什么,但她知道杀回东西州复仇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这几个月来钟离亭和洛沙莎联系很是频繁,好几次她隐约听见两人在商量什么。
正因如此,她才做了准备,联系乔治购买了大量军需物资。
退一万步讲,东西州的领主本就是钟离亭的,宋君言不过一个鸠占鹊巢的宵小之辈罢了。
她是绝不会去阻止钟离亭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凭他爱你。”
宋君言很是笃定,“当年他能为了你不惜挑战四大长老,放弃已经打下的东西州,跟你来了异国他乡。”
“如今他也会愿意为了你,留在这儿。”
司空遥眉头微挑:“你要是不干那些暗杀的蠢事,他不一定会趟东西州这浑水。”
“可你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不停地派人暗杀,兴师动众的。”
“我想如今东西州的几位长老,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宋君言闻言沉默了几分钟,“他活着,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
“你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知道怕了?”
“你难道不怕吗?”
宋君言反唇相讥,“你说我要是把你默许我对他下药的事情告诉他,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你?”
“送客。”
司空遥冷声唤来温书墨。
温书墨做出请的手势:“请吧,宋先生。”
宋君言彻底撕下虚伪的面具,冷笑道:“那我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