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任真此刻状若疯虎,来到吴风雨房中拎着他的耳朵就把他拎了起来,吴风雨尚自睡眼惺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的左耳一阵疼痛,赶紧出声求饶:
“疼疼疼疼疼……轻点轻点。”
任真依言放开了手,恶狠狠的问道:
“吴大傻,昨晚你是不是偷偷溜进我房中了?我的那把青刀呢?”
吴风雨不明所以,揉了揉有些火辣的耳朵,一抬腚坐在了床边,甫一坐下,又“哎哟”一声弹了起来,一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怪了,这一觉醒来,怎么到处都疼?昨晚发生了什么?见任真还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不解的问道:
“真真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溜进你的房中?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要是进入你房中你会察觉不到吗?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任真闻言也冷静下来,确实,要是这吴大傻溜到自己房中自己应该能够察觉才对,况且自己的房门锁的好好的,窗户也是关着的,不像是有外人进入过的样子,只是那青刀为什么不见了?
“那我的那把青刀呢?赶紧给我交出来!”
吴风雨看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果然,那把青刀自己回来了,只是他这次却不拿出来了,嘿嘿一笑:
“嘿嘿……什么你的,明明是我的,它自己回来了,你还是别打它的主意了。”
任真又疯了,趴在他耳边狰狞的大叫一声:
“傻子,小气鬼!”
喊完之后,任真不再理他,自己出门去了,吴风雨见她走了,又见天已大亮,便赶忙洗漱了一番,走出门之后却见任真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碎花短裙,伴着初升的朝阳,静静的立在客厅门口赏花,妩媚与圣洁之意在她身上同时升起,仙子临凡,美人赏花,遗世独立,岁月静好……
吴风雨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这般清晨的美景,任真一见他依旧穿着那件半长不短的衣衫,好看的眉头皱起,骂道:
“吴傻瓜,你是不是眼瞎了?我给你买的衣服你看不见吗?”
“啊?”吴风雨一惊,什么衣服,他还真没看见,这一醒来便被任真抓住了耳朵,接着便洗漱一番出来了,房中有什么他根本没看,当下吴风雨回到房中,只见自己的床头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金纹的锦袍,只是一眼看去,便知道这锦袍价值不菲……
吴风雨换上这身锦袍,大小正好合身,所为人靠衣裳马靠鞍,这黑金云纹袍一上身,瞬间把他的气质提高了三个档次,他由一个衣衫寒酸的穷跟班变成了锦袍玉带的翩翩美少年,出得门来,任真一见,好看的眸子也流露出些许光彩,心道还是本姑娘眼光独到,这吴大傻总算有个人样了,只是背上的那个斗笠有些不伦不类……
原来她昨夜出了那酒肆之后,竟是先去为吴风雨买了这一身锦袍才回到了醉仙居,也不知道吴风雨几世修来的福分,竟是有福消受这美人之恩……
二人去醉仙居酒楼后院牵上了赤练马,正好遇上李轻候出门,于是三人一起出了醉仙居大门,却见昨夜那个书生早已不知在此等了多少时候,一见三人连忙迎上,口中哈哈笑道:
“二哥四弟,任真姑娘,又见面了,哈哈。”
任真满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书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游草包?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什么二哥四弟,你们不是只有三人吗?难不成你们认了我做大姐大?”
游青天似是知道任真的性格,怕自己跟她说话反而又被她缠上,只是在一旁微笑不语,吴风雨也只记得昨夜与他结拜之事,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毫无印象,当下只有李轻候出言说道:
“游兄也不是一般书生,与咱们一同前往乌鞘岭一探究竟。”
游青天赶紧跟着说道:
“正是正是,三人成行不如四人结伴嘛!多个人多一份照应,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