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大师看着场中飘忽不定,如鬼似魅的张玄,心下暗惊:“这是什么邪门功法?法海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金山寺的僧人们向来都是修习着正大光明的佛门功法,他们对于这种无耻的打法,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十八个铜人被逼迫得又惊又怒,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然而,张玄自己也并不好过,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铜棍,若不是因为万劫玄功的心法让他的身体变得异常强悍,恐怕早已支撑不住趴在地上了。
“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累死。”他一边躲闪,一边观察着十八铜人的阵势。忽然,他发现了一个破绽,趁着一个铜人攻击的间隙,身形一闪,钻进了阵中。
法明大师一惊,连忙指挥铜人合拢。但张玄就像一条泥鳅,将窃玉偷香步施展到极致,在铜人中穿梭自如,铜人们竟无法碰到他分毫。
不一会儿,张玄就突破了重围,来到了门前,抬脚就踹。
“咣!”
后门应声而开,十八铜人立刻收了攻势,回到法明身后站好。
张玄看着法明,嘿嘿一笑,说道:“师叔,我过关了,可以走了吧?”
法明抚掌而笑,“玄空师侄果然是法海师兄的高徒,好样的!这样,你把他们几个的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赔偿一下,就可以下山了。”
说完,指了指几名被张玄踢伤裤裆的僧人。
张玄顿时不乐意了,怒道:“我也受伤了,怎么不说赔我钱?”
“师侄这样说就不讲理了,是你要闯阵,才导致他们受的伤,对不对?”法明大师讲的头头是道。
“这是他们的工作,受伤也活该!”张玄据理力争。
“他们的工作是打人,而不是受伤,所以,你得赔。”
“他们是工作时受的伤,应该算工伤,单位报销!”
“反正他们是你打的,你不赔钱,就不准走。”法明耍开了无赖。
张玄气鼓鼓地看着法明,心中暗自骂道:“老狐狸!臭无赖!”
可又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算了,我认栽,多少钱?”
“八十两纹银就好。”法明眼中冒光。
张玄大手一挥,“笔墨伺候!”
法明一愣,“啥意思?”
“写欠条啊,我手里没钱,你拿着欠条可以找我师父要。我给您写二百两的欠条,咋样?”张玄大气的说道。
“好好好,师侄懂事理明是非,前途一片光明啊!来人,去帮玄空取笔墨来,别忘了带着印泥!”法明乐开了花,眉开眼笑的喊道。
张玄将欠条写好,交给法明。法明心情大好,贴心的送给他一条熟铜棍防身,态度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张玄扛着熟铜棍下了山,又犯了难:“去哪儿找小青呢?对了,上次听小青说,一个月后白素贞就要嫁给许仙了,算算日子,应该就这几天的事儿,对,去喝喜酒,准能见到亲爱的女神!”
打定了主意,却不知道许仙在哪儿住,张玄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白蛇传的故事里,许仙的住址。
“唉,许仙那小白脸子到底住哪儿来着?对了!去灵狐山,抓个小妖问问!”
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灵狐山地界。
张玄没敢上山,偷偷摸摸在山下的丛林中转悠。
转来转去也没遇见一个小妖,正无计可施之时,四周光线一暗,天边飘过团团乌云。
只见云团中站着一队队顶盔戴甲、手持利刃的妖兵,冲着灵狐山山门的方向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