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亨升起食指摇了摇：

“第一，我吃掉蚌肉，珍珠不就自然而然出现，到我手里了吗？

第二，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没时间管你，相反，还要费时间、心思来照顾你，毕竟，一个蚌女在大楚，在洛阳估计还是有很多人感兴趣的，众所周知，美女等于麻烦，同时加上猎奇的心理，不管你，你很可能迟早生下一个小蚌，然后再被吃掉！

第三，我一个人懒散惯了，不习惯别人的服侍。

第四，我有喜欢的人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所以很抱歉，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世界上很少的！

第五……”

李达亨夸张、胡说、戏耍的言论还有说完，就被一道冷冽、敌视的声音打断了：

“臭男人，惺惺作态，我就不相信天底下有男人不偷腥，你就别装模作样了。”

五芒星另一个角，莲花的贝壳也树立起来，中间包夹这一位与绿色小蚌女差不多大的女孩。

只不过，女孩穿着火红的衣裙。

红裙蚌女不给李达亨说话的机会，双手大张，做拥抱状的动作。

地面上、包括之前通道内被纸人制服的箭矢全体簌簌抖动，箭柄上的珍珠脱离箭矢的束缚，大量、个体小巧的珍珠如溪流入河，汇聚在一起，形成珍珠组成的“河流”。

河流穿过通道口，破洞而出，比发出啸声的箭矢速度还快，撞击的目标正是李达亨。

“小菱，不要！”

绿群小蚌女发出女高音，尖声叫喊，一部分珍珠当场破碎，化为齑粉。

一部分速度不减，撞击的目标不变。

绿群小蚌女见无法阻止小菱的攻击，高声提醒：“公子快跑！”

李达亨微微一笑，伸手掏了掏耳朵，感觉耳膜有被震到，这个动作旋即让他想到了林飞鸿，那个喜欢给别人掏耳朵的家伙！

下意识停止手中的动作，李达亨该掏为堵。

绿裙小蚌女的“女高音”让李达亨稍稍呆了一秒。

记忆中，这种女高音在影视作品、短视频里，不是美人鱼或者海豚的专利吗？

没想到蚌女也会！

大自然带来的特殊，往往令李达亨感到好奇，尽管有些地方科学也解释不明白，但他一旦开始观看类似的视频，就停不下来。

比如电鳗，大家都是动物，凭什么你可以发电？

这类视频利用好奇心吸引一大批人观看，李达亨也一样，纵然不懂，但很难逃出好奇心的“魔爪”。

随便几个标题，他可以从头看到尾。

比如，水星是距离太阳最近的行星，那么它属于人类宜居的星球吗？

比如，火星上面很可能有水的存在，众所周知，水是生命之源，那火星上有生命吗？

这种感觉就像玩游戏，又菜又爱玩儿！

调侃完自己，李达亨收束心神，开始专注于面前危险。

他略微偏了偏头，思索用纸人怎么样才能顶住这波攻击呢？

这些珍珠和黄豆、绿豆差不多大小，除了不能食用，都是类球型。

嘴角一勾，李达亨想到了一个农村老物件，眼中的绯红加重。

柏业达操纵纸人，令它们变化万端，一部分纸人形成大小两个漏斗，一部分形成出风口、出料口，一部分化为带柄的风车与下料大小的手柄。

一个大型、简易的农村老式风车出现在半空中，约莫有房屋大小。

珍珠“河流”从天际而来，携带巨大的动能与势能，撞入大漏斗。

下料开关自动调节，带柄风车无人操作却自己高速旋转，扁平、质地不行、缺乏光泽的珍珠从出风口被排出。

出料口里最先流出一批米粒大小的珍珠，接着是黄豆大小的，最后是豌豆大小的，随着老式风车的移动，一堆堆的珍珠被分开，堆成米山。

这些“米山”珍珠大小整齐划一，如同精挑细选的女工分拣出的模样。

两位小蚌女同时一呆，怔怔看着那些珍珠乖巧的躺在地上，成堆聚在一起。

她们同时抬头看向空中的老式风车，不约而同开口：

“这是什么东西？”

天空“河流”带来的“河风”将李达亨的风衣吹拂的猎猎作响，他在纸人“天桥”上继续前行，用戏谑的语气：

“农村老式风车！

你们倒是“好心”，省了我挑拣这件麻烦、碎碎的事情。”

凝望黑色风衣、黑色长裤、黑色运动皮靴的李达亨，看他面带微笑，在纸人桥上漫步前行，两人都紧张起来，特别是红裙小蚌女，就连天空的珍珠“河流”都缓缓消散，不再聚集。

眼看李达亨越过人工湖泊，即将踏上五芒星的莲台上，绿裙小蚌女赶忙用畏惧、期期艾艾的语气：

“公子，您不要吃掉我们好吗？”

李达亨笑容不变，用反问的语气：“假若我们换位思考，你觉得你们能放过我吗？”

绿裙小蚌女：“会……会的吧……”

没有去反驳小蚌女的说法，李达亨笑容加深，又抛出一个问题：

“刚刚红裙小蚌女用珍珠“河流”攻击我，你没有用全力阻止吧？”

绿裙小蚌女浑身一震，两边的蚌壳不自居收拢：“怎么……怎么会？公子又不知道我的具体实力，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有用全力？”

听到这句话，李达亨想到了一个故事，一个有关于白马非马的故事，所以他说了一句带着恶趣味的话：

“同样的道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实力、你没有用全力呢？”

绿裙小蚌女：“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眼见小蚌女小巧、可爱、委屈的模样，李达亨没有了调侃他们的想法，微笑而绅士的用陈述腔调：“开个玩笑，你们不介意吧？”

绿裙、红裙小蚌女：“……”

李达亨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了一个硬知识：“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实力，但我的卷心菜门，你们的能力和声波有关吧？”

没有等两位小蚌女的回答，李达亨继续：

“有没有人告诉你们，以人的身体构造，想要发出高音，喉部的声带得拉长？

很遗憾，先前还说等长大了、想要嫁给我的小蚌女，在阻止你的同伴时，喉结平稳，声带没有拉长。”

李达亨用一个细致观察的事实让两位蚌女半晌无法开口，但这显然不重要，湖泊的湖水流动带起湖风，湖风很温柔，远没有后妈的巴掌那么猛烈！

柔和湖风吹拂在李达亨的风衣衣领上，衣领翩翩起舞，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他用好笑的声线开始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