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野山坡子。
‘嘭——’
即墨骋破门而入,入目便是五个被捆在柱子上的小黑崽子。
沅沅见到即墨骋一众人:“哇——爹爹——沅沅疼——”
即墨骋一时想不起姜义所说,只看得到自家哭唧唧的小崽子喊疼,满身煞气怒气,恍如战场上的修罗煞神。
“放肆!欺负郡主,死罪一条!”
“来人,将这些土匪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莽夫绑匪们被堵住嘴:“!!!”
冤枉啊!
即墨骋让人救出其他小崽子,亲自为沅沅解开绳索,抱到怀里,一下一下轻拍。
“不怕不怕,爹爹来了,是爹爹的错,都是爹爹疏忽,沅沅乖,不怕不怕……”
沅沅大眼睛忽闪,听着即墨骋轻柔的声音,缓缓没了声,趴在即墨骋肩上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经入了夜。
沅沅从床上爬起来,没有看到云锦云霓,正要疑惑,即墨骋推门而入。
她笑眯眯往即墨骋怀里拱:“爹爹爹爹~沅沅饿啦~”
“乖丫头,爹爹抱你去膳厅用膳。”
沅沅被抱出广禧园,没有看到往常洒扫的下人,也没有看到云锦云霓和萧护仇猛。
她奇怪问:“爹爹~云锦她们去哪里了呀?”
“他们下山时受了伤,暂时在偏院养伤,沅沅不用担心,爹爹安排了人照顾他们。”
“爹爹真好~”
贤王府,揽贤院。
“听闻郡主平安归来,倒是好事一件。”沈听手里握了一本书,苍白的脸色恬淡沉静。
“公子,郡主明日便不住在贤王府,过几日您怕是要搬去春雨堂伺候。”小厮吞吞吐吐,将严户传的话带给沈听,“还有,郡主平安归来,贤王怒火大发,将郡主身边之人全都拉去打了板子。”
“我倒是听说了此事,护主不力,确实该罚。”沈听放下书,看小厮,“再过三日,我便要离开此处,房里有我的一些金银细软,你看看喜欢什么,挑一样带走吧,这段时日多谢你的照顾。”
小厮忙挥手:“公子不可,奴才拿的是贤王府的月银,伺候您本就是本分,再不可多拿。”
沈听收回视线,微微颔首:“你早些回去休息,我这里无事了。”
小厮离去,沈听轻叹一口气,移步到床前,假寐闭眼。
-
广禧园。
“即墨骋!!!”
“你打了沅沅的人!!!”
“你欺负萧护他们!”
红色罗衫裙的小丫头举着一根笔直的木棍,追在即墨骋身后,一通挥舞。
“即墨骋!!!”
“你太坏啦!!!”
即墨骋步子大,又会轻功,若是想甩开沅沅,实在容易,但沅沅是他闺女,他顾及着小丫头的面子,生怕气哭她,刻意放缓步子,一边躲棍子,一边解释。
“坏丫头,护主不力当罚!必须严惩!爹爹这是在教你驭下之术!”
“坏爹爹!你才是驴!”
即墨骋:“???”
他哪个字眼儿说驴的事儿了?小丫头耳朵有毛病吧?
贤王府一通闹腾,京里无人不知永宁郡主名号——贤王府的眼珠子!贤王的掌上明珠!
即墨骋放水,勉强让沅沅打了两下,这才去处理积攒的政务。
燕居殿。
“主子,那群绑匪原本就是土匪,据他们口供说,收了一个黑衣男人的五百两银子,对方负责迷晕郡主一众,带郡主等人出城,土匪们负责盯住郡主。”
“五百两银子就敢欺负到本王的闺女身上,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