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他混进来,让我听听,我的好弟弟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田高摆了摆手,示意灰衣人先下去。
不多时,田高就听到田胜踉跄着滚进来的声音,不禁一笑,这个贱种,还真是乖,适当的敲打,让他明白做主的究竟是谁,还是很有必要的嘛!这条狗命,且先寄存着。
“小弟拜见兄长!”田胜也不行礼,往地上就是一趴,结结实实的一个头就磕了下去,为了小命啊都是,不容易。
田高一声大笑,“我的好弟弟,你这是干嘛,为兄怎能当的你如此大礼,你这不是折煞为兄嘛!”嘴里说的漂亮,可是田高把身子摊在床上,一点儿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哪里哪里,长兄气度风范皆为齐国楷模,绝对当的小弟这一跪。”田胜面上一片讨好之色,这跪礼,是面见齐王,或者祭祖的时候方才用的,他田高自然一副得意的样子!
“既然弟弟你这么听话,那你就跪在那说话吧。”田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谨遵兄长之命。”田胜一脸的心悦诚服,这样子看的田高很满意。
“说吧,来拜见我究竟有何事。”
“兄长明鉴,小弟方才去见了钟衍那厮!”田胜小心翼翼的道。
“嗯。”田高耷拉着眼皮儿看不出喜怒。
“兄长可莫要怪罪小弟,小弟这番去了,可全是为了兄长能得到那钟衍的酒肆!”田胜一脸的讨好。
“砰”,田高直接把一个酒杯扔到田胜的头上,田胜那本来还没好的伤口不仅裂开了,还添了个新伤。
田胜如今就是惊弓之鸟,生怕田高干掉他,但是他又受不了自己的性命始终操控在他人之手,强忍着恐惧来田高这里挑事儿,但是田高的一举一动都吓得他不得了,心里只有弄死田高这一个想法支撑着他。
“兄长,不知小弟做错了何事,劳烦兄长惊怒至斯,切莫火大伤了身体啊!”田胜就跟田高做错了事的家仆一般,跪在地上磕头,极尽谄媚之声。
“谁让你这般做的,某何时说要那钟衍的酒肆!你莫不是想死?”田高狠声道。
“兄长恕罪,某知兄长并非好酒之人,然此等美酒也只有兄长才配拥有,那钟衍不过一蛮人,怎值得拥有这般宝物啊兄长!”田胜哭诉,这不是激动的泪水,这是被吓出来的。
田胜爬过去抱住田高的腿,一脸虔诚,一副为兄长考虑的样子,演技越来越高。
田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血糊糊的往老子身上贴甚么!田胜看到了那一丝的厌恶,赶紧松开双手,生怕田高再弄伤自己。
“那钟衍是怎么说的?”田高瞅着自己的裤腿,一脸的不爽。
“钟衍说,钟衍说,某不敢说啊兄长!”田胜伏在地上。
“有屁快放!莫要磨蹭!”田高一脸的不耐烦。
“钟衍说,无论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酒肆他是不可能让出来,就算小弟拿出金子补偿,他也不可能把这酒肆转给您!”田胜趴在地上直叹气,也不敢放眼去看田高的表情,自顾自的表演。
“砰”,田高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田胜一喜,忙抬起头来看,没成想田高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样子,田胜又赶紧把头低下去,颤巍巍的生怕田高看穿他的心。
“滚吧。”
“呃”田胜猛的抬头。
“我叫你滚啊!”田高一脚踹向田胜的脸,“给我滚出去!”
“是,是。”田胜抱着头往外滚出去,屋子里传来田高欢快的笑声,“贱种还真听话啊,哈哈啊哈哈哈哈!”看着侍卫的白眼,田胜闭上眼睛,慢慢的超外面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