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浸透了铠甲,浆住了衣裳;将士背靠背席地休息。自去年慕容皓坚守川山城以来,虽说双方各有输赢,但阴渠是一点好也没讨着。
此次困住了慕容皓,阴渠只想除之后快。
方歇不久,阴渠又再一次发动;慕容皓带的人手本就不多,几次交战,折损不少,剩下的人早就筋疲力尽,又缺粮缺水;看来只能破釜成舟……
战鼓雷响,旗帜飞扬。
在慕容皓与阴渠交战最激烈之时,澹台明静率领的精锐,如同蛟龙,杀入了战场。
阴渠的斥候,在澹台明静出川山城时,就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大营。
澹台明静的大军赶到西山岩,阴渠的大军也到了。
西山岩的山石,不再灰沉,被双方将士用鲜血镀成了暗红色;又从石头上滴滴嗒嗒的滴落,汇聚在一起,往低洼处流去。
残缺的尸体遍地横陈,到死,两方的将士都要将对方咬下一块肉来。
战斗越发激烈。
澹台明静挺着肚子,双手握剑,一声尖叫,狠狠的朝着敌人的脑袋砍了下去。
“啊——”澹台明静以剑为杖,死死的立着没有倒下。“海燕儿,快过来,我要生了。”
“快,保护大小姐。”海燕一声大吼,负责保护澹台明静的海字辈侍女迅速聚拢,围成一圈;沐字辈的男子侍卫立在外围。
慕容皓脸都白了,血红的双眼,咬着牙,下手越发快、狠,带着将士一路冲杀,向着澹台明静靠拢。
阴渠大将知道此次是留不下慕容皓了,可若是将他的夫人孩子留在了这里,不异于是对慕容皓挖心剐肉了。
阴渠战旗挥动,指挥将士,往澹台明静这边不要命的冲杀,战斗瞬间白炽化。
在战场的中心,侍女极快的收出一小快空地,刘嫂解开大包袱,拿出薄被垫上;海燕扶着澹台明静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