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内此刻很是清静,百姓都去围观洛长歌,门外就站着几个衙差和堂里的师爷及学正,都是自己从临安城带回来的班底。
都是信得过的人,不怕有人会泄密。
姜崇卫将慕容临奇后堂,让侍女上了茶,才问道:“这事老夫人可有说怎么处理。”
慕容临奇端着茶一饮而尽,自己又添了两杯饮下,觉得口中生津,才停下来道:“外婆没说后面要怎么做,就按以往的来,该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家都占理。至于洛家,就看他们想要如何做。”
“任由事态发展?”
“当然不是,有外婆和小六盯着,主导权在我们手中。小六的意思,京中有人想对我们不利,正好借此机会,一并震摄。”
想对镇国将军府出手的人多了去,只是没有那个能耐。
可是有洛家这棵大树,在树荫下蹦跶几下,还是可以的。
这样,敌友不就出来了,到时小六再一并打压。
皇上和大臣以经开始商讨三年会首之期的事情,礼仪这方面的事情当然不需要他们管,京中安全也有羽林军,可列兵之事,就是由镇国将军府承担。
再威风,也比不过他们家的破云军,到时父亲和大哥都会回来。
小六着急查清孙植的事情,要将京中不确定的因素都肃清,只有将这些乱吠的狗先打掉。
正愁没有伐子,洛长歌就送上门来。
“我知道要如何做了。”姜崇卫也明白,京城的水很深。大将军和少将军都在边关,京中只有夫人在撑着,在朝中势单力薄,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文官武将,在政见上历来不和,每朝每代都有之。位高权重的武将,能得善终者,又有几人。
这些,大都来自帝王的不信任,和文官不断的教唆,及政敌的陷害。
口诛笔伐,可是文人的拿手好戏。
姜崇卫有些期待,今日犯事的,可是文人之首,原洛老相爷的亲孙,不知那些文人是要伐,还是保呢?
李师爷敲了敲门,说道:“大人,洛尚书过了荆门,往这边来了。“
“好,我知道了。”姜崇卫放下茶盏,对慕容临奇道:“你先出去。”
慕容临奇点头,起身毫不犹豫的出了后堂。
洛长歌走进大堂,只盯着慕容临奇看。
这位到底是谁呢!
若真是慕容飞云,昨晚的事,要怎么和她解释。
慕容家的人真是绝了,知道他半夜闯进去,还发出飞云的声音诱导他,害他成了轻薄侍女的采花贼。
“看什么看!”慕容临奇非常讨厌洛长歌的目光,从他的神色中,似乎总想将自己给剥光。
“你是慕容临奇还是飞云?”即不能分辨,就得问清楚,不要再将人弄混了。
初时听人说慕容临奇和慕容飞云长得一模一样,他并不相信,可经过昨日之事,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他们两兄妹,不但长得一样,相互模仿对方,更是丝毫不露,外人根本就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