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飞凰哭成泪人,“臣女想不明白,母亲生前恪守本分,体贴丈夫,孝敬公婆,虽发生些事情,却也不是她的过错,父亲为何如此绝情,让母亲死后都不得安宁。”
“还有...母亲的尸骨,究竟被父亲埋去了哪里,臣女问他多次却被他一直搪塞过去,十五年,无人祭拜,无疑于死不瞑目,倘若哪天午夜梦回,臣女怕没脸见母亲。”
顾飞凰在自己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哭声越来越响亮:“臣女恳求皇上为亡母做主!”
“父皇!”沉默已久,嬴景嗣终于开了口,“如此说来,顾家小姐在镇国公寿宴上闹事,只是在替亡母沈晚清打抱不平,亲生父亲无情,也怪不得她。”
顾飞凰表面哭的昏天黑地,心里却思虑万千,现在手上毫无证据证明沈晚清的死和顾以宏有关,只能出此下策,等皇上施压。
沈晚清的尸骨早被她埋在了玄清山中,顾以宏抛尸乱葬岗一事,却隐瞒了十五年之久。
皇上开口,顾以宏必然得想办法弄个假的坟墓糊弄,这期间的人和物,只要露出马脚,就有迹可循。
顾飞凰等的就是一个破绽。
听着这一切,沐温钧在一旁目光呆滞,一直紧紧握住官服,过于用力,官服两侧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
“皇上...”他突然双手一撒,颤抖着声音道:“顾以宏这么做,简直有违国法!一没和离二没休妻,别说沈晚清是正妻,就算是妾室,去世后也没有不给立碑立墓的道理。”
“顾以宏未免太过于狠心,当年有罪的也不是沈婉清,这是看着她家道中落,帮衬不了他了,开始落井下石。”
“臣现在都开始怀疑,沈晚清当年到底是不是真的生病而死。”沐温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脸愤愤不平,“臣恳请皇上为沈晚清做主,查明真相!”
“温钧莫要激动。”
此时祁帝背着双手,走到沐温钧面前,缓慢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道:“朕心知温钧要为沈晚清鸣不平,但是此事还得听了镇国公的话才能下定论,兴许是沈晚清的墓碑被立在别处,被自己女儿误会了,朕身为一国之君怎可随便冤枉朝廷命官。”
祁帝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沐温钧怎么能不知晓他的意思,默默站起身,说道:“臣明白了。”
祁帝笑着点头,袖子一甩,回到龙椅之上。
“那就继续解释刚才没说完的事,顾飞凰你又为何不给你祖母请安,还掀了镇国公府的饭堂房顶啊!”
顾飞凰外表看着毫无波澜,已经开始心里发乱,看来今天她要是不把这些天做过事,都和皇上解释一遍,是走不出这个宫殿了。
索性心一横,不管不顾了,“这件事,还妄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