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
打了一场大快人心的架,顾飞凰,佳禾和司徒末三人,买了酒坐在路边酣畅淋漓的喝起了酒。
这酒叫风花雪月。
喝一壶风花雪月迷人眼,可顾飞凰的人生哪有什么风花雪月,不过全都是迷途知返。
“喝!”
酒过三巡,顾飞凰开始讲人生大道理。
讲的全都是他们听也听不懂的,顾飞凰也听不懂,她也只是给别人讲的明白,轮到自己身上,这些东西毛用没有。
“还喝吗?”司徒末有些醉了,眼神迷离,口齿不清晰。
“喝!”顾飞凰也醉了,眼皮直打架,看着眼前的佳禾,已经开始重影了。
看来看去,佳禾就倒在了地上。
突然面前换了一副面容,嬴景嗣的脸出现了。
顾飞凰呵呵轻笑出声,玉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柔声问道:“嬴景嗣,你说,我对你到底是怎样的情感?”
言罢,她霍然站起身来,仿若挣脱束缚的飞鸟一般,在熙攘的街道上尽情地释放着自我。
手舞足蹈,高声歌唱,欢快地旋转了足足十圈之后,一个踉跄跌入了嬴景嗣的怀抱之中。
顾飞凰闭着眼喃喃道:“你可曾知道,我今年不是十八岁了。”她费力比划出三根手指,“我已经三十三了,没工作,没对象,智商堪忧,在家拆箱牛奶,都得问问我妈能不能喝。”
“那该死的世界,我早已厌倦至极,而这个世界,同样令我心生厌烦。可我却无处可去,无路可走。你告诉我,我究竟应该何去何从!”话音未落,顾飞凰彻底睡着了。
嬴景嗣静静地抱着怀中熟睡的顾飞凰,目光温柔...
轩王府内。
“胡闹!”
嬴景嗣一拍桌子,吓得面前三人打了一个激灵。
一人两颗醒酒药,三人才算是真的清醒。
顾飞凰,佳禾和司徒末站成一排,被嬴景嗣数落。
“聚雅楼那地方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应该去的吗?”
“还学着人家打架!你们打也就打了,还在大街上喝那么多酒,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嬴景嗣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司徒末,你有没有脑子,带着她们两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万一被发现了名声还要不要了?”
司徒末被骂的哑口无言,他认为这件事确实是他做错了。
“还有你。”嬴景嗣看着顾飞凰,叹气一声,“叔祖父视佳禾如珍宝,你岂能说带她出来就带她出来!”
“不是她,是我”佳禾手忙脚乱的在一旁,忙替顾飞凰解释。
“你还知道是你!明知道你爷爷把你捧在手心都怕化,你还让他担心。德阳王府上下乱作一团,就差去官府报官了,若不是找到了轩王府,我倒还不知道他孙女儿丢了。”
佳禾被嬴景嗣骂完,委屈巴巴的一直在掉眼泪。
现在的嬴景嗣像是一个长辈,对着三人挨个训话。
顾飞凰丝毫没受嬴景嗣的影响,一屁股坐了下来,不在意的道:“佳禾被憋在宅院里十几年,本来就说不了自己想说的话,还做不了自己想做事。”
“老王爷自以为为佳禾的好,可是从来没替佳禾考虑过。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如此,我看你比老王爷还固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嬴景嗣自知心中有愧,拉过佳禾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你心里千万种想法,但今日我想问问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佳禾低下头,沉默一会儿,接着,她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水,用指尖蘸取一滴,然后在桌面上写下了一行字:“我喜欢和飞凰一起玩,我喜欢像今天一样无拘无束,像飞凰那样自由自在。”
佳禾写完这行字后,随手一擦,桌上这摊水字就被她抹去。
这件在顾飞凰眼里看似正常的事,但一旁的司徒末却激动的上前拉住了佳禾的手。
顾飞凰看得出,因为佳禾和邵玄仪的婚约,司徒末有意无意的在与佳禾保持距离,却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行字,便让他坦然了。
“佳禾,你终于可以直面自己了。”司徒末拉着佳禾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嬴景嗣也像是心落了地,说道:“姐姐,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他此时可以平静的说出这一切,只是没人懂他心里是如何的心疼佳禾。
顾飞凰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从几人脸上看出,长大后的佳禾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