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立,你父亲长年在京郊别苑里修养,确实是无人照顾你。也是朕没有好好管束你,竟让你做出此等不顾后果的事情。”
祁帝十分悲伤,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嬴元立,说道,“连云公主和楚安王初次来我祁国,就遭受这么大的创伤,你该当何罪啊!”
嬴元立自愿认下这罪名,不敢反驳,连忙跪地认错:“请皇伯父责罚。”
祁帝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说道:“连云公主的事,必须得有人承担后果。”
说完,他转头看了楚安王一眼。
“嬴元立赔偿连云公主黄金万两,剥夺礼王世子头衔三个月,到漠北去当监工,给我去漠北好好反省,这三个月我不想再看见你出现在京都。”
“谢陛下!”嬴元立明知道会是如此,眼眶还是湿润了,磕头谢恩。
“你即刻便回礼王府收拾行囊,明日一早便出发去漠北。”祁帝挥了挥手,示意嬴元立可以离开了。
“是。”嬴元立应了一声。
祁帝看着嬴元立,眼睛里也含着泪花,“去吧,元立,这三个月你要好好的反省,等你归来之时,朕会亲自前往京郊将你的父亲接回来,让你们父子团圆。”
嬴元立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陛下……保重。”随后,他缓缓退出了营帐。
嬴元立离开后,祁帝回到榻上坐下。
看到仍跪在地上的嬴景嗣三兄弟,他的怒火愈发旺盛,气性便更大了,“还有你们几个糊涂东西!”
“平时争抢吵嘴也就罢了,出了京都到白秋山狩猎了,还是如此,一群蠢货!”祁帝越说越气,声音也逐渐变大。
楚安王一看眼下的情景,实在不适合自己在此,于是便恭敬地请示道:“陛下,现在讨论的是陛下的家世,而我作为外人不好在此,那崇冥就先行告退了,
“既然陛下已经惩罚了伤害连云的凶手,那崇冥也先告退了,还要去看看连云伤势。”
祁帝微微颔首,承诺道:“楚安王放心,朕这次狩猎,从太医院带来了首席太医随行,连云公主定会安然无恙。”
萧崇冥躬身道:“多谢陛下,崇冥自是相信太医院的人。”
等到楚安王走出营帐,司徒鹤也识相的请示道:“陛下,那臣也告退了。”
祁帝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嗯,你也退下吧,让外面的一众人也都下去吧。”
“遵命。”司徒鹤应了一声,然后退出了营帐。
这时,顾飞凰意识到,在营帐内的外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留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她向祁帝行礼并请求离开:“陛下......”
祁帝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不用下去。”
顾飞凰只好回答道:“是。”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跪在营帐里,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留下她,
她不明白为何皇上要让她一并跪在营帐内,更不理解皇上为何留下她。
毕竟参加狩猎的其他人全都在外面跪着。
只能呆呆的跪在后面。
祁帝像是泄了气,坐在榻上喘着粗气,语气也平静了,“糊涂东西,楚安王和连云公主出使祁国,第一个笑话竟是朕的儿子给他带来的。”